“你!”弦思气结,她当初就不该立誓不伤她。
沈岁稔又说:“重明王,能否请您护佑沈家几年,等他们有两名子弟结丹再撤。”
“有何好处?”
“我欠你一个人情,将来你有要求,除命外,必全力以赴。”
“成交。”
“多谢。”沈岁稔一抬头,就见沈家一群子弟看她像宝贝。
沈渡舟更是说:“岁初,你像定儒,重情重义。”
“我只想为父亲积善因。想沈族长说出真相。”沈岁稔更想去沈家查查,说不定有阵宗的东西。
她这么一想,绿芽嗖嗖的钻上钻下,似在说:快去快去。
而沈族长见此情形,为保儿子,他心一横说:“当年,宗门派通明真君监护银矿,但他醉心修炼不管事,巡视、验收,由筑基大圆满的连翘负责。
调换岁初,就是连翘的主意,她说沈定儒一旦被找回来,事发后,大家最少要入冰帘洞思过五十年。
她让我杀了岁初,可到底是沈家的孩子,我就命沈兆带孩子在凡人界生活,长大嫁人谁也找不到。
但他,又悄悄把岁初带进了修仙界。”
沈岁稔觉得好笑,这俩是你打一点扣折,我再打一点折扣,倒给了她条生路,她和师父传音:“所以,我还得谢他不杀之恩吗?”
“还笑,他们都是自保。”司徒时元传音她别自己打岔。
而弦思真君当然不认同的反驳:“不可能,空口无凭。连翘不差灵石。”
沈族长直视她:“银矿里发现了伴生的庚金矿。
连翘很稀罕庚金,她应该送给长老您好几次吧,上边我都标着暗记,您要不拿出来看看。
我这里存有来往帐目,亦有矿上人证。”
庚金啊,提高法宝品阶增加锐力,何止连翘,全修仙界修士,都稀罕庚金。
弦思真君以前还真收到过,但她不会说,“笑话,你随便弄几张流水帐,找个沈家人来,就是证据吗?”
“人证是挖矿的散修,沈家子弟中,除了几个心腹,我一概杜绝他们接触到庚金矿。
您若不信,可以当面找来她对质。
岁初,你爹也是被她的陷阵所害。”
沈岁稔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,举着帐册冷声道:“我父亲查到银矿里有庚金,并找到庚金去向。
他是被你们合伙害的,定是你以沈家子弟遇险为由,诱他进阵。
沈载,你们是合谋,你休想狡辩。”
她又转身正对弦思:“弦思真君,你不找连翘真人出来对质的话,我会以为她是主谋。
您不是要证据吗?这就有。”
帐册在空中开合,刷刷的在弦思真君面前翻页,上边即有连翘每次取走庚金的流水记录,时间精确到某一时某一刻。
也有沈族长每次送庚金的记录,更有两人进黑市卖庚金的遭遇。
总之,举凡两人会面时间、地点、所遇人物,标的细细麻麻。
好多元婴修士的神识,从隐身处冒出来看帐册。
伏疆宗主已经提前看过备份的,他知道上边不涉及矿址,且只截取一部分流水,不显示庚金年产量。
否则在岁初刚一翻开,他就会毁去。
就见沈岁稔未曾一翻到底,而是中途合上,“真君看过,不敢让人对质了吧?”
“呵,有何不敢,全是一人之笔迹,拿笔都会写。”弦思真君不带怕的,莫说此事不实,便是真的又如何,庚金退回就是。
至于杀沈万,自己女儿有多蠢,才会干这种事并让人知晓,分明是他沈载怕查帐,杀的兄长。
“伏疆宗主,您看弦思真君答应在此对质,可否请人出来。”沈岁稔故意曲解她的话。
弦思真君当即眼射寒光,“此涉宗务,自当在归元殿内合议。”
伏疆宗主总算松了口气,师姐理智回归,没掉岁初的坑里,“不错,调换你的事已然查清,别管谁的主意否,实属沈载本心使然。
他但凡有一点顾惜兄弟,都不可能去做,调换一事他当受罚罪不致死。
剩下的帐目及沈万与你父亲之事,皆牵扯宗务,定论一出自然该杀杀。
岁初,我们不可能只凭沈载言词,就听他的给谁判罪。
自然也不可能凭连翘说两句,就信她。执法堂调查,需要时间。”
连翘出面对质,她又像前次只一味喊冤,师姐控诉大家欺负,宗门才被动。
方才,他已经传讯师妹奚雨,没收连翘储物工具及一切通讯符,将人从闭关地移交到执法堂地牢。
盗取宗门产业,实属大罪,那么多庚金能追回则追回。
顿了顿,他问向沈渡舟:“沈载暂押再审,而沈兆和陆九娘也难辞其咎,沈家准备如何处理?
你放心,沈万之事定有公论,此刻连翘已经交由执法堂关押,查清前,不可能有人从至诚师兄那里讲到情。”
至诚真君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连翘已单独收押,沈渡舟可进宗门证实。
现,执法堂弟子锁拿沈载,敢阻挠者,一并问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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