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墨下意识地心口一紧,垂首想要将人抱起来时候,却看见她睫毛颤颤。
显然,她晕了,是装的。
萧景墨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被气过去。
他干脆直接动脚把人踢开。
“死了的话,就丢去乱葬岗。”
秦未晚“唰”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王爷,臣女微晕了一下下。王爷若是不嫌弃,臣女愿意留在王府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她微扬着头,耀眼地阳光打在她的身上,恍若为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光。
萧景墨的喉结滚了滚,忽而,他轻笑一声。
“呵,想留在王府肖想本王?本王也是你能肖想的人?”
那股要死的傲娇劲又上来了。
欠欠的语气,得意洋洋的表情,与初见之时,真是一模一样!
秦未晚忍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,说得就好像她真喜欢他似的。
选择他,只为了能好好活。
但心里话是不能说的。
秦未晚垂下头,声音小若蚊蝇:“我从小就自卑,也没有人喜欢我,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,王爷既不愿意收留,我、我还是出去自生自灭好了。”
她低垂着头,拿起帕子去擦根本没有的眼泪。
她起身,一步一顿,往王府正门口的台阶下走去。
恨不能一步三回头,那做作的模样实在令人牙根打颤。
萧景墨地修长地手指一点点地收紧。
直到秦未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。
他终于开口了。
“行了,别装模作样了,本王允你在王府拥有一间房。”
秦未晚回头,眼眶红红地:“可王爷都不让臣女肖想。”
萧景墨:“……”
萧景墨真是服了。
现在让他怎么说,总不能他又自己打自己的脸,说行行行,给她肖想,随便肖想吧?
他堂堂琰王,不要面子的吗?
“本王不让你做的事情多了,奈何你有一百零八个狗胆子。”
简而言之,他不让你肖想,你就不肖想了?
话说出口的瞬间,萧景墨就后悔了。
毁人设!
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大反派该说的话。
他就该说是为了套出她心中的秘密,是为了他母妃。
可话已出口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秦未晚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。
她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猛地看过来。
“好嘞!”
她应了一声,兴高采烈地扭头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地回来了。
口是心非,身嫌体直的大反派。
哈哈哈,还不是轻松拿捏!
今天住王府,明天炮灰翻身当女主!
她的康庄大道还远吗?
秦未晚大摇大摆地晃着自己的胳膊,从萧景墨的身旁走过,不见半分她口中所说的什么自卑啊,缺爱啊。
那晃起来的胳膊,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太一天师说得没错。
琰王萧景墨,旺她!
就这样,秦未晚在琰王府拥有了一处宽敞精致,比侯府西橙院更好的大院子。
琰王又费心从永昌侯府将他送过去的丫鬟全都召了回来。
这下,秦未晚身边伺候的人倒是依旧用得顺心顺手。
这日一早,苏绾晴过来替秦未晚把脉施针后,云间便开始替她梳头发。
“小姐,断发长了许多,又能梳更多的发型了。”
“真的?”
秦未晚颇有兴致地转着脑袋看。
云间替她将梳了个新发型,却在首饰盒里挑来捡去,寻不到合适的发簪和发钗。
“行了,别纠结了,咱们去买新的。”
秦未晚一排版,带上云间、霜降和冬至三人便出了门。
临行前,她先去了一趟厨房,把早上放冷了的汤热了热,转头端去了萧景墨的面前。
霜降三人:“……”
不是,还能这样?
萧景墨看着眼前的这碗山药汤,眉头蹙在一起。
是他记错了吗?他记得自己早上好像刚刚喝过了。
“王爷您尝尝味道怎么样,这是臣女亲自下厨给您熬的汤。”秦未晚撒起谎来,那真是脸不红气不喘。
萧景墨喝了一口。
嗯,和早上的汤味道也一模一样。
他幽幽地开口:“你确定这是你做的?不会是用早上的残羹冷炙来糊弄本王吧?”
秦未晚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:“那自然不能。”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说吧,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本王?”萧景墨靠在椅子上,目光打量着她。
秦未晚嘿嘿一笑:“臣女想借点银子用。”
“要多少?”
秦未晚伸出五根手指头,狮子小开口:“五两。”
她已经算过了,她在侯府的时候,每个月的月钱二两银子,但由于她是个不受宠的小姐,所以她的日常花销,像是改善伙食,冬日炭火之类的,都需要用她自己的钱买,故而,她自回侯府这三年拼命攒钱,也不过才攒了区区一两银子而已。
但琰王可是王爷,他肯定有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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