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推到安全区域的杨蕾瘫坐在地,香奈儿套装沾满灰尘,手中的文件飘散。她的丝袜被碎石划破,露出膝盖上的一块淤青。
整个工地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看见这个临时工用血肉之躯接住了钢筋混凝土。
此刻他缓缓站起,楼板在脚下砸出深坑,扬起的尘土给他轮廓镀上金边,宛如战神临世。
杨蕾惊魂未定地抬头,看向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——
他眉目如刀,眼神冷峻,身上沾满灰尘却掩盖不住那股凌厉的气质。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,给他镀上一层金边,恍若天神下凡。
“你......没事吧?”她声音微颤,胸口剧烈起伏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——粗糙的工装掩不住骨子里的贵气,脏污的脸庞遮不住眼中的锋芒。
李山河摇头,转身要走。他的背影挺拔如松,步伐稳健有力,完全不像是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。
“等等!”杨蕾急忙叫住他,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王铁牛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道,声音低沉而冷淡。
杨蕾望着他的背影,心跳莫名加速。她摸到自己锁骨处的汗珠,忽然觉得这个浑身灰土的工人,比酒会上那些西装革履的公子哥更有压迫感。他的眼神,他的气场,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,都说明他绝非普通工人那么简单。
当晚,杨蕾就让项目经理把李山河调到了办公室。
“你身手这么好,搬砖太浪费了,”她递给他一杯咖啡,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背,
“以后跟着我,工资翻倍。”她的高跟鞋轻轻蹭过李山河的工装裤。
李山河没接咖啡,只是淡淡点头。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落地窗,那里映出他的倒影——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,眼中似有金光流转。这个倒影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。
杨蕾并不在意他的冷漠,反而觉得他神秘又迷人。她阅人无数,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,明明只是个工人,却有种上位者的气场,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高处。
她开始频繁找他说话,带他出席饭局,甚至故意制造独处的机会。
某次商务晚宴后,她借口醉酒,让李山河送她回酒店。
电梯里,她假装站不稳,整个人倒向他怀里。
“铁牛,”她借着酒意,红唇贴近他的耳垂,呼吸中带着香槟的气息,“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游走,指尖能感受到他结实肌肉下有力的心跳。
李山河皱眉,突然头痛欲裂。恍惚间,他看到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背影,发间玉簪折射着冰冷的光......那女子回眸一笑,眼中似有金色火焰燃烧......
“不记得了。”他猛地推开杨蕾,眼神冷厉如刀,“杨总,请自重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杨蕾一愣,随即笑得更加妩媚:“有意思,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人。”
她舔了舔嘴唇,眼中闪烁着征服欲,精心描绘的眼线让她的眼神更加勾人,“不过越难啃的骨头,吃起来越香,不是吗?”
她的声音甜腻如蜜,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恼怒。
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到达,李山河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,他的背影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。
杨蕾站在原地,高跟鞋里的脚趾因为恼怒而蜷缩起来,她昂贵的口红因为紧咬的嘴唇而有些脱妆。
---
金陵,乔家祖宅。
青瓦白墙的乔氏宗祠内,檀香缭绕。
供桌上的青铜香炉已经传承了十三代,炉身上的饕餮纹在烛光下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吞噬生灵。
乔慕云一袭月白旗袍跪在祖宗牌位前,旗袍下摆绣着暗金色的凤凰,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。
她纤长的手指将三炷香插入青铜炉中,香灰簌簌落下,在她手背烫出红痕却恍若未觉。那些红痕很快消失,皮肤恢复如初,仿佛从未受过伤。
供桌上并排放着两盏长明灯,其中一盏的火苗正在剧烈摇晃,灯油所剩无几,随时可能熄灭。
“小姐。”老管家捧着卦盘匆匆进来,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“姑爷的'命香'又断了一截。”他的声音颤抖,手中的卦盘上,铜钱全部立了起来,这是大凶之兆。
乔慕云霍然起身,发间玉簪撞在供桌上发出脆响。
她抓过那半截焦黑的线香,指尖真气涌动,香灰竟在空中凝成模糊的凤城地图。地图上有一个红点闪烁,那是李山河最后出现的位置。
“备车!去问林圣棠要人!”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旗袍下摆无风自动。
转身时,玉簪上的珍珠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一颗血红色的珠子——那是乔家世代相传的“凤血珠”,只有在极度危险时才会显现真容。
半小时后,林氏武馆。
练武场的青石砖上溅满鲜血。林圣棠被钉在“止戈为武”的匾额下,七枚透骨钉贯穿四肢要穴,血珠顺着乌木匾额上的金字往下淌。他的白色练功服已经被鲜血染红,俊美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