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涛也过来蹲着查看虫卵,一边拍手一边说道:“真是精彩至极啊,第一次看到完整的寄生,我猜一会就会孵化出来了。”
蚊子鼻孔朝天,得意地说道:“我也并不是一直不进步的好吧!
咱们等几分钟吧,一会就会孵化出来的,然后它就会带着我们找路的。”
我一直盯着虫卵,心里满是疑惑:这玩意寄生以后还能孵化?又为什么会听蚊子的话去寄生这个虫子?
我始终坚信所有术法都是遵循自然的基础逻辑和规律进行的,回想起来刚才对方的一系列操作,
舌苔上刮下来的污垢其实是我们平时吃东西以后留下的,铁线虫缠绕是以为这是营养成分可寄生?
用这种方式把对方引出来,毕竟不能手抓啊,但是又是怎么做到控制它自己去寄生虫卵呢?
按他说法过几分钟就可以孵化,一颗被寄生的虫卵然后还可以迅速孵化?
在盒子里的时候都不孵化,被寄生以后反而可以孵化了?这是什么原理。
看着我皱得越来越深的眉头,蹲在边上的杜涛靠了我一下:“别多想了,你想不出来的,这种玩虫子的独特手法,和驯兽师是一样的,
总归是有门道的。你看他得意洋洋的,估摸他也不知道原理。
只是按部就班地做,就好像你也研究不透符纹为啥有用,原理是啥,但是你也会按部就班地画和用不是嘛。”
“我倒是没有那么死心眼,就是好奇,然后习惯性思考而已,
这个世界那么大,我们要什么都弄得懂才怪了,不过是真长见识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复。
蚊子也跟着蹲下来,很明显刚才我们的交流他听的一清二楚:“你俩嘀嘀咕咕啥呢,这可是咱们寨子的独门秘术,控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我们平时每天吃啥都是有讲究的,这样我们的血还有唾液才会与众不同,
几乎都是从断奶开始就已经开始摄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。”
对方若有所思地顿了顿,仿佛已经挑选出了可以说的话,继续说到:“练这些东西可不容易,而且并不是拿来害人的,
在我们寨子里,经常会出现寄生虫侵害皮肤的事,大爷就会控制铁线虫钻进皮肤去杀死另一只寄生虫,救治对方。
或者以前摔倒受重伤,伤口腐烂,现在是有消炎药,有很好的道路设施可以很快送去医院,
以前可没有,就会用虫子来啃食腐烂的肉,达到伤口快速恢复的目的,这种事说都说不完啦。”
我看着他的大脸盘子,认真地说:“菜刀可以切菜,也能杀人,关键看在谁手上,
所以选传人还是要品行端正,不然救人的法门岂不是会变成作恶的手段!”
“那我品行可端正了好吧!”蚊子急忙辩解道。
“你们看!虫卵动了。”杜涛发出惊呼,他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看,眼睛都不带眨的,虫卵有一点点的动态立刻就告知我和蚊子。
我立刻把视线从蚊子的大脸盘子拉回到虫卵,但是我并没看到有新的动态:“涛,你是不是看错了,没有动啊。”
“你仔细看,你自己仔细看。”杜涛急切地说。
我也不说啥,看着边上笑嘻嘻的蚊子,又盯着虫卵仔细观察,渐渐地,虫卵开始有了动静。
先是极其细微的颤抖,几乎难以察觉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颤抖变得愈发明显,
虫卵的表面开始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缝,就像大地在春天解冻时最初的那一丝裂纹。
从这道裂缝中,一个微小的、几乎透明的头部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。
它的头部顶端,有着两个微小的黑点,那是它未来将用来感知世界的眼睛。
头部左右晃动着,似乎在试探着这个全新的环境。
紧接着,一对触角也从裂缝中伸了出来,它们轻轻摆动着,像是在感受周围空气的流动和温度。
触角上的绒毛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。
随着头部和触角的不断挣扎,虫卵的裂缝越来越大。
才发现这是一只飞蛾,感觉是要比我之前使用的那只健壮不少。
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慢慢挤出虫卵,它那柔软而又脆弱的身体一节一节地显现出来。
身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白色,上面布满了纤细的绒毛,这些绒毛在它的蠕动下轻轻倒伏又竖起。
经过一番努力,飞蛾完全从虫卵中孵化了出来。
它趴在地上,身体微微起伏,似乎在为刚刚完成的艰难孵化过程而喘息。
它的翅膀还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,呈现出一种湿漉漉的、半透明的状态,仿佛是两片尚未完全展开的精致绸缎。
但在这小小的飞蛾身上,却已经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渴望和生命的顽强力量。
可惜了它可能根本不知道出生就意味着死亡,因为它已经被寄生了,它也不知道它的生命只是工具一样的存在。
我拍了拍蚊子:“它一会怎么带路?”
不等蚊子开口,杜涛起身,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说到:“它会直接飞去水脉对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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