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川……白易……郑源琰……等着!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!”吕烨咬牙切齿,低咒出声。
楚墨也点了点头。
韩府的厢房内,烛火通明。
楚川、白易、郑源琰三人没有立刻休息。
解决了住宿这个大麻烦,他们立刻沉下心来,拿出带来的书籍,开始争分夺秒地温习功课。
温书间隙,楚川找到了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韩瑜。
“韩大人,”楚川开门见山,“关于那胡人案,可否先透露些许详情?我好趁着这几日空闲,略作思量。”
韩瑜放下手中的卷宗,笑着摆摆手:“不必心急。眼下最重要的,是三日后的府试。查案之事,耗费心神,不急于一时。你且安心温书,待府试结束,我再将卷宗详情与你细说。这几日,就当是……我韩某人提前预支的谢礼吧。”
楚川想了想,点头应允:“如此,多谢韩大人体谅。”
“客气。”
……
时光飞逝,转眼便是三天后。
府试之日,终于到来。
清晨,天刚蒙蒙亮,府城贡院门口已是人头攒动。
来自各县的秀才们汇聚于此,个个神情紧张又带着期盼。
楚川、白易、郑源琰三人也提着考篮,来到了贡院前。他们休息充足,精神饱满,比起周围不少面带焦虑的考生,显得从容不迫。
贡院门口,衙役们排成两列,手持水火棍,表情严肃,开始对入场考生进行严格的搜检。从头到脚,衣物、发髻、鞋袜,乃至考篮里的笔墨纸砚、食物饮水,都要一一仔细检查,以防夹带舞弊。
就在这时,两个形容憔悴、眼窝深陷的身影挤了过来,正是吕烨和楚墨。这几日他们显然没休息好,精神萎靡,但看向楚川三人的眼神,却充满了刻骨的恼恨和怨毒。
楚墨看到楚川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他想起楚老三临行前塞给他那张纸条时阴冷的话语:“找机会,让他身败名裂!”
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忽然堆起虚假的笑容,快步上前:“川哥!真是巧啊,你也刚来?”
白易和郑源琰见状,眉头同时皱起,心中一阵鄙夷。
哼,前几日还那般丑态,现在看到楚兄和韩大人关系近了,就跑来攀关系了?真是势利小人!
楚川也是一愣,随即皱了皱眉。他对这个便宜弟弟向来没什么好感,尤其是他明显站在楚老三那边之后。
他心中不耐,但也不想在考场门口闹起来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敷衍道:“好好考试吧。”
“哎!川哥说的是!”楚墨嘴上应着,身体却不着痕迹地靠近了楚川,右手飞快地往楚川的考篮边缘一抹!
因为人多拥挤,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搜检上,竟无人察觉他这隐蔽的小动作。
做完这一切,楚墨眼中闪过一丝得色,反而后退一步,仿佛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。
轮到楚墨搜身了。衙役仔细检查了他的衣物和考篮,正准备放行。
突然!
楚墨转身,指向刚刚通过搜检,正准备进入考场的楚川,大声喊道:“等一下!官爷!他的考篮里有东西!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往里面塞了什么!”
声音很大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!
负责搜检楚川的衙役一愣,皱起眉头,狐疑地再次拿起楚川的考篮。
他刚才明明检查过了……但既然有人指认,他也不敢怠慢,更加仔细地翻找起来。
这一次,衙役的手指在考篮内衬的夹缝处摸到了一个硬物!他脸色一变,用力一扯!
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,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!
“哗——!”
周围的考生和衙役们瞬间炸开了锅!考试夹带,这可是重罪!
不等楚川反应,一旁的吕烨立刻跳了出来,用尽全身力气大喊:“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!他肯定是贿赂!他前几日就住进了韩知府家里!这张纸条,定是韩大人给他的题目!他贿赂考官!徇私舞弊!”
贿赂知府?!
这个指控,比夹带本身更劲爆!更恶毒!
无数道震惊、怀疑、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楚川!
“你胡说八道!”白易勃然大怒,指着吕烨厉声斥骂,“血口喷人!吕烨,你这个卑鄙小人!”
郑源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吕烨和楚墨怒骂:“是你们!定是你们这两个杂碎栽赃陷害!楚墨!你刚才靠近楚川做了什么手脚!”
眼见楚川陷入困境,吕烨和楚墨二人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简直毫不掩饰。
白易和郑源琰则是怒不可遏,目眦欲裂。
“无耻!”白易气得额角青筋暴跳,若非场合不对,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吕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。
郑源琰更是指着楚墨,声音都在发颤:“刚才就是你故意靠近楚兄!是你搞的鬼!”
周遭的考生和维持秩序的衙役们议论纷纷,嗡嗡作响,看向楚川的目光充满了猜忌和审视。考场舞弊,牵连知府,这可是惊天的大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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