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脑子都是林长卿，都到了茶不思饭不香的程度。
明明人就近在眼前，却不敢靠近，姜若空开始感觉度秒如年，身心和精神都是一阵煎熬。
在姜若空内心越来越空虚，饱受煎熬时，而林长卿的感觉，前所未有的好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飘浮于天地间，身轻无物，心灵无比平静祥和，身体无比轻松惬意。
可飘浮了好久好久，他又感觉有些乏了，一直飘浮不动，是很轻松惬意，却没有自由。
不行，要飘动起来，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，飞向更远方的大地。
林长卿的神识努力向外延伸，想穿过水晶宫，去到外面去接触更大的天地。
可神识被水晶宫的禁制隔绝，无法弹出。
“嗯？”正在发呆的姜若空，感觉到水晶宫反馈回来的异动，不由一愣，等搞清了异动来源，不禁震撼地看向林长卿。
“这才过去几天啊，这么快就做到身融自然，心入天地了，这悟性，真是恐怖到逆天！”
姜若空震惊的同时，连忙抬手一挥，撤去隔绝神识的禁制。
没了禁制，林长卿的神识延伸出水晶宫外。
他通过神识，看到了飞速掠过的天地，在水晶宫的飞行下，向着更远方飞去。
对了，就是这种感觉，自由地遨游天地。
林长卿笑了，尽情地享受着这么逍遥与自由。
他的初心，不就是逍遥天地间吗。
这一刻，他心神空明，不想其他，不问方向，飞到哪儿都好，就是要逍遥。
他的心，渐渐与冥冥之中无法言状的存在产生了连接，慢慢发生质变。
而这就是连接大道，成就道心。
道心一成，林长卿有了明悟，好像自己在这片天地里，有了立身之基。
在立身之基上，有一条通往九天之上的康庄大道。
只要走上这条康庄大道，他就真的能逍遥天地间，长生九世。
林长卿缓缓睁开眼，嘴角不由掀起一个弧度。
道心已成，辟道成功。
“恭喜你，踏入辟道境。”
身后响起姜若空略带欣喜的声音。
林长卿回头望去，就见姜若空站在他身后，眉开眼笑地看着他，眼神说不出的怪异。
林长卿一愣，姜若空这眼神怎么说呢。
先是很亮，带着喜悦，然后慢慢深邃迷离，仿佛看到了许久不见，某一天终于回来的爱人，眼里都是思念和依恋。
心里奇怪，林长卿面上微微一笑，“师尊，我修炼多长时间了。”
“五天了。”姜若空眼神再次一变，变得有些幽怨，如独守空闺的小怨妇一样，语气都带着些嗔意。
说完，把素裙往后缩了缩，裹住翘臀，挨着林长卿坐下，二人的肩膀手臂碰触在一起，双腿交叠横放在地面，坐姿十分淑女优雅。
是林长卿没见过的淑女范儿，这下他更摸不着头脑了，感觉姜若空好像变了个人，变得温柔了。
而且，这还是姜若空在他睁眼的情况下，第一次主动贴近他。
林长卿想着，他悟道修炼的这五天里，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。
还是那天在纯白水池里，离开时主动在姜若空额头落下一吻，让姜若空以为这是在表白？
闻着姜若空身上传来清新淡雅的芳香，林长卿心中一动，抬手试探性地搂住姜若空的香肩。
这一次，姜若空没有像上次一样扭身挣扎，反而表现得很顺从，还微微侧身，与他贴紧了几分。
再看姜若空，侧颜美如画，低着头看着溪水潺潺，眼睫毛微颤，脸颊上渐渐爬起一朵嫣红。
最让林长卿意外的，是姜若空的嘴角勾了起来，她在笑。
林长卿心中惊疑之下，不由打开偷听心声功能。
〔对，就是这样，我放弃了。〕
这一句后，林长卿又等了一会儿，再没传来其他心声。
林长卿迷茫地眨了眨眼。
什么意思？
什么就是这样，我放弃了。
你放弃了啥？
“为何一直看着我？”姜若空有些不自然地撇了撇头，动作淑女地把鬓发捋到耳朵后，显露出优越的下颚线，
这动作，又是把林长卿看得一愣，姜若空以前可从没做过这么淑女的动作，跟她高贵圣洁的九天神女完全不沾边。
“师尊，你今天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有，有吗？”姜若空侧回头扫了林长卿一眼，随即好似没事人一样，漫无目的地看向四周，好似在看风景。
〔他不会是看出来什么了吧，我的表现就那么明显吗？〕
听到这心声，林长卿双眼微眯，搂住姜若空肩膀的手，开始缓缓向下抚动，隔着衣物感受着姜若空手臂的温软触感。
“师尊，我们到中域了吗？”
“快了，我们已经到坤域北部三洲，再有一日，就会进入中域。”姜若空又捋了捋鬓发，这次是捋的另一边。
“对了，你好多天没吃东西了，虽然你现在可以辟谷，但吃些东西，解解口腹之欲也是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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