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陆梨和陆陶去山里摘梨和酸枣。
陆梨背着竹筐,眼看筐里的酸枣越来越多,她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。
山里的虫鸣声很多,陆梨背着竹篓去小溪边打水喝,她将背上的背篓放在大树旁,将挂在腰间的水袋取下来走到溪边去装水。
山间的这一条小溪蜿蜒曲折,溪水潺潺,轻柔地抚过石头,宛如一首悠扬的古典乐,将山林的宁静与活力完美结合。阳光洒落在水面,泛起一道道金黄色的涟漪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古老的故事。
陆梨走到了小溪边,溪水清澈见底,仿佛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。浅水处,可以看到溪底的小石子和游动的小鱼。她欢喜的用水袋装满了水,冰凉的溪水在她指尖轻轻滑过,她顿感清凉。
那溪水清凉可口,她一时感慨这原生态果然魅力无穷。
她回到大树旁背起竹篓下山,把背篓里的酸枣都倒在陆家院子里后,她又继续上山将另一筐酸枣背回来。
周氏在院子里帮着将酸枣洗净,放入蒸笼中蒸熟。
陆梨来回走了两趟,就感觉肩膀酸痛不已,整个人被汗水浸透,感觉到这具身体已经十分吃力,她只好作罢,跟着周氏在院子里洗酸枣。
李丽花带着陆幸和阿垚去了田里收玉米,陆林去了族长家里,陆陶又去了山里摘梨,陆梨就趁着大伙儿都不在的时候随意的问起周氏:“嫂嫂,你的身体如何了?”
周氏顿了顿,没料想她竟然会这么问,就说:“挺好的!”
陆梨自然听出来她的遮掩,意识到她不愿意与自己聊这个话题。她也暗地里查看过周氏的药渣子,并没有什么异常,这种阴虚之症本就需要长时间的调理,不能操之过急,于是也没有多加过问了。
经过一日的忙碌,陆梨洗漱沐浴后到了屋里,阿垚也正好开门进来,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,又见她发丝湿答答的坐在桌边研制药粉。
“阿垚,你可以帮我个忙吗?”陆梨眼也没抬,专注于手上的动作。
“什么?”阿垚应了一句。
“阿爹帮我带回来的药膏罐子我洗净放在屋外了,可以劳烦你帮我拿进来一下吗?”
“哦。”阿垚瞥了她一眼,转身出去,走到门外,见到石磨上放着一盘药罐子,他将托盘端进屋里放在陆梨的桌上。
“谢谢。”陆梨笑着道谢,她随手拿过一个药罐子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遍,用竹片儿将钵子里的药膏一点一点地舀到罐子里。
青色的小罐子很快就被她装的满满的,她又将碾好的药粉放进去搅拌均匀,装好一罐她就放在一旁再继续装下一罐。
阿垚闻到淡淡的药草味道,却不知道她做的这是什么,就问:“你做的这是什么?”
“万灵膏。有散瘀消毒,舒筋止痛,祛寒通络之效。”陆梨微微一笑,她看向阿垚说道:“你和大哥二哥经常入山,平日里有些磕磕碰碰的做些药膏总是有备无患的。”
阿垚看了她一眼,坐下来跟她一起把药膏装罐。
桌上的十只罐子被装满后,陆梨望着阿垚说道:“谢谢你阿垚,果然人多力量大!”
阿垚扬了扬眉,并不吱声。
陆梨站起来想要把桌上的钵子拿出去,刚一站起来肩膀和胳膊的酸痛让她把刚端起来的钵子又摔回了桌上。
阿垚也被她吓了一跳,见她一只手按住左边的肩膀,就问:“怎么了?”
陆梨尴尬的笑了笑,摆着手说:“没什么,可能今天背酸枣把肩膀磨烂了。”
阿垚站起来,穿过帘子回到了自己的区域。
陆梨撇了撇嘴,真是铁石心肠的男人!她将衣衫半退,看到肩膀上的皮肉被磨破,可以看到里头的血肉。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这副身体真的是被李丽花娇生惯养保养的十分娇嫩。
阿垚听到她的叹气声,想看她在做什么,一撩开帘子就见到她衣衫半退,白皙的肩膀上有一条赫然醒目的红痕。
他见了这样的画面连忙把帘子合上,陆梨也赶紧拢好了衣服,陆梨脸庞通红,心想:他不会都看到了吧?自己刚刚应该没有走光吧?她一边想一边拢好衣服,一只手按在胸口心跳极快。
“不知羞耻!”阿垚站在帘子后头吐槽陆梨,他背对着陆梨,脸红到了脖子,连走路都同手同脚起来。
陆梨咬了咬唇,听他说这样的话本想回怼他,但想着系统派发的任务,她只好忍下来,当作听不见取了膏药去床榻前背对着阿垚给自己擦膏药。
阿垚听到她的抽气声,下意识的想要去关心她,却想到男女有别,他干脆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,不闻不问。
陆梨擦好药,瞥了一眼帘幔,见阿垚没有动静,她吹了油灯躺在床上,“阿垚,你睡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阿垚?阿垚?”
“做甚?”
“你还没睡嘛,咱俩要不要聊聊天?”陆梨看着昏暗的房梁,将被子盖在身上。
“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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