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宜也大惊失色,嚷道:“二小姐你快说呀!”
拾芜已经手握飞刀,目光如炬,一副只待姚玉珠说出名字,她立马去取人狗头的架势。
姚玉珠哇哇哭:“我自己……”
姚珍珠:“好好的,干嘛剃自己头发?”
姚玉珠嚷起来:“什么好好的,我那头发又枯又黄又少,剃了兴许还能长好……呜呜……我还黑……没有好看的衣裳,我好丑……长姐,我不要这么丑啊!”
姚百万在门口听半天,听到玉珠这样说,突然也悲从心来。
“都怪爹……你们娘亲走的时候,玉珠四岁,春生一岁,都正在长身体,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……是爹的错……”
姚珍珠谁也没劝。
这是事实。
那几年,她们确实很苦很苦。
亲爹每天喝的烂醉,要么就去官府闹,时不时的关上两天,或是被人打伤抬回来。
家里下人趁机走的走,骗的骗。
留下来的几个死契,也不管事。
姚珍珠不会做饭,只会将米和菜叶一起丢进锅里熬。
玉珠和她吃干的,春生喝汤。
许是那时候亏欠了他们的身体,后来即便生活好了,玉珠也长不胖,头发又干又黄,脸也是小小的有些黑,不像沈怀珏,一看就养尊处优白白胖胖的惹人爱。
春生这两年倒是长起来了些,个头也比不上同龄人。
加之,商贾有着诸多限制,外出只能穿布衣。
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自卑,姚珍珠曾经也是有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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