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懂了。
姚珍珠选择的不是长公主，她选择的是愿意为天下女子作主的君主。
是以，两个女人，素未谋面。
仅凭两封书信往来，便定下了这逆天计谋。
衡山王微微扯唇。
不得不承认，玉衡看人的眼光，做事的魄力，确实远在他之上。
而姚珍珠果真没让她失望。
她一边策划着南州的一切，一边利用瓷器和织造生意，将武器和人一点点运往京都。
且利用他的书信，说服了霍池为她所用……
她甚至将从江南到南州的囤粮，一点点往京都撤移。
也就是说，姚珍珠本来选定的是他。
因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，因有了更好的选择，所以，她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。
所幸，衡山王从头到尾想要的，都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权。
更幸运的是，姚珍珠没有站在他们的对立面。
说话间，卫浔回来了。
卫浔看姚珍珠的目光，同样复杂。
但他在她面前，莫名的有些怂。
于是，卫浔凶巴巴地瞪了沈怀谦一眼。
“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，敢给本王下药！”
小满那日，本说好一起吃了饭就去凤凰山下看热闹的。
结果，吃到一半，他睡着了。
再醒来，就和衡山王一起出现在了观音庙。
沈怀谦龟缩着头，弱弱道：“草民若说和您一样什么也不知，您信吗？”
卫浔眨眨眼，点头：“信。”
他要是知道，十有八九得演砸。
卫浔还是没忍住，望向姚珍珠：“本王有好多事不明，望少夫人解答。”
姚珍珠笑笑：“王爷请讲。”
卫浔：“霍汉林的真实身份，你如何得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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