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昭君，你真是我的福星！"晚上数钱时，我乐得合不拢嘴。
她正在整理汉服，闻言抬头一笑："是大家的福星。"
我放下账本，凑过去帮她叠衣服："那个...昭君啊..."
"嗯？"
"咱们现在...算是在一起了吗？"我红着脸问。
她手上一顿，耳尖微微发红："你说呢？"
"我说是！"我壮着胆子握住她的手，"我都跟玉佩表白八百回了！"
王昭君抿嘴笑了，轻轻"嗯"了一声。
我高兴得差点蹦起来，正想凑近点，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。
"欢喜！开门！我知道你在里面！"
是赵金牙的声音。
我脸色一变："这王八蛋怎么又来了？"
王昭君按住我："小心，他带了人。"
我抄起门后的铁锹，示意她躲到里屋去，然后才去开门。
门外，赵金牙带着五六个混混，还有个穿道袍的瘦高个。那道士一脸阴鸷，眼睛直往院里瞟。
"赵金牙，你又想干嘛？"我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。
赵金牙狞笑："听说你家仙女回来了？我特地来见识见识！"
"关你屁事！"我握紧铁锹，"再不走我报警了！"
"报警？"赵金牙哈哈大笑，"张天师在这儿，你报啊！"
那道士上前一步，声音沙哑："小兄弟，贫道听闻贵府有妖物作祟，特来降妖。"
"放你娘的屁！"我气得浑身发抖，"滚！都给我滚！"
道士眯起眼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，对着院里一照。镜面闪过一道青光，直射向里屋。
"果然在此！"道士厉喝，"妖孽，还不现形！"
里屋门猛地打开，王昭君白衣飘飘地站在门口，面若寒霜："何方术士，在此放肆！"
道士一见她，脸色大变："千年狐妖！果然是你！"
我惊呆了："什么狐妖？昭君明明是..."
"欢喜，退后！"王昭君一声清喝，袖中飞出一道白绫，如灵蛇般缠向道士。
道士急忙挥剑格挡，铜镜再照，竟将白绫定在半空。两人隔空斗法，看得我们目瞪口呆。
赵金牙趁机一挥手："给我上！砸了这妖窝！"
混混们一拥而上。我抡起铁锹就迎上去，娇娇不知从哪拎了根擀面杖冲出来助阵，连芳芸都举着扫把加入了混战。
院子里鸡飞狗跳，道士和王昭君斗得难解难分。突然，道士咬破手指，在铜镜上画了道血符。
"天地无极，乾坤借法！收！"
铜镜爆发出刺目血光，照向王昭君。她闷哼一声，身形晃了晃，竟显出几分透明。
"昭君！"我急红了眼，一铁锹拍倒面前的混混，朝她奔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王昭君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，对着月光一晃。玉佩迸发出耀眼白光，与铜镜血光相撞。
"轰"的一声巨响，两道光同时炸开。道士被震退数步，嘴角溢血；王昭君也踉跄着后退，被我一把扶住。
"撤！"道士抹了把血，恶狠狠地瞪着我们，"妖孽，咱们走着瞧！"
赵金牙见势不妙，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跑了。
院子里一片狼藉。王昭君脸色苍白，靠在我怀里微微发抖。
"昭君！你怎么样？"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她勉强一笑："无碍...只是耗了些元气。"
娇娇凑过来："妹子，那道士说你是...狐妖？"
王昭君摇头："我非妖非仙，只是...有些特别。"
她不肯多说，我们也不便追问。当晚，我坚持守在她房门外，生怕那道士再来。
夜深人静时，房门轻轻开了。王昭君走出来，月光下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。
"怎么不睡？"她轻声问。
我拍拍身边的凳子："怕那王八蛋再来。你...好些了吗？"
她在我身边坐下，头轻轻靠在我肩上："欢喜，我有些事...该告诉你了。"
我心里一紧："什么事？"
"我的真实身份。"她望着月亮，"我并非王昭君...至少不完全是。"
我愣住了："什么意思？"
"我本是汉宫一株桂树，受昭君琴音点化，有了灵性。"她轻声道，"昭君出塞那日，我在城头望她远去，一滴泪落在我身上...从此我便有了她的记忆与情感。"
我张大嘴，半天说不出话。
"后来我修炼千年，终得人形。但因与昭君因果太深，故而形貌声音皆似她。"她抬头看我，"那日时空错乱，我感应到你的召唤，才来到此处。"
"我？召唤你？"我更糊涂了。
王昭君——不，现在该叫她桂灵了——伸手抚上我的脸："你前世...是守城的士兵。昭君出塞那日，是你递给她最后一杯故土的水。"
我心头一震，突然想起常做的那个梦——城墙上远去的红衣女子，和手中那杯混着泪的水...
"所以...我们早就认识？"我声音发颤。
她点头："千年轮回，你我终得重逢。"
我鼻子一酸，将她紧紧搂住："不管你是树灵还是仙女，我只要你平安快乐！"
她在我怀里轻轻颤抖："那道士不会善罢甘休。他是冲我来的...若我留下，会连累大家。"
"别想走！"我急了，"咱们一起想办法！"
正说着，院墙外突然传来异响。我警觉地抄起铁锹，却见招财叼着个东西跳进来。
"这是..."桂灵从猫嘴里取下那物件，脸色顿变。
那是一张符纸，上面用血画着诡异的图案。
"追踪符。"她沉声道，"他们已锁定我的气息。"
我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："现在怎么办？"
桂灵沉思片刻，突然眼睛一亮："欢喜，你可知云山深处的古庙？"
"知道啊，早就荒废了。"
"那里有我要的东西。"她站起身，"明日一早，我们上山。"
我正要细问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，像是...狐狸的叫声？
桂灵脸色大变："不好！他们开始搜山了！"
夜风骤起，吹得老槐树沙沙作响。桂灵的白衣在风中猎猎飞舞，月光下她的侧脸既熟悉又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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