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嘉靖二年二月廿七,公主示我以刀鞘锁芯。"
沈知意突然扯过她手腕:"看这牡丹的锁边针法——与你母亲常佩的荷包纹路相同!"
暗处飞来三支孔雀银簪,擦着陆云袖耳畔钉入青铜柱。
簪尾颤动的冰蚕丝突然绷直,将整根铜柱拽向暗河。
腐臭的河水轰然分流,露出下方水晶铸造的刀台——十九道刀痕深浅竟与陆云袖生辰八字完全对应。
"这不是机关..."
沈知意指尖拂过刀痕凹槽,"是有人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!而且……这臭气,不是人的……"
河水突然沸腾,十二具青铜人偶破浪而出。
它们关节处缠绕的冰蚕丝网里,四百九十枚顶针正在拼凑母亲临终前的画面。
染血的绣春刀插入琉璃塔基,刀柄牡丹纹里渗出工部侍郎的私印。
陆云袖的刀锋劈开毒雾,刀刃在某个青铜人偶颈侧擦出火星。
崩落的铜片内侧,暗绣着端淑长公主的凤履纹样。
与她母亲鞋底的磨损痕迹分毫不差。
沈知意的银簪突然穿透雾霭:"坎位第七转的冰棺有裂痕!"
棺盖移位的刹那,腐臭的嫁衣下滚出鎏金齿轮。
沈知意簪尖挑破齿轮夹层,褪色的双面绣残帕上,母亲的字迹正在毒液中显形:
"公主以命饲刀,九重锁芯方开。"
整座地宫突然开始倾斜,四百九十根冰蚕丝自穹顶断裂。
坠落的鎏金顶针群在水面拼出最后谜题——母亲与端淑长公主并立的虚影,正在将染血的绣春刀插入对方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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