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克的嘴唇干裂发黑,微微颤抖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。
他即使想逃也无法离开,除了身上沉重的枷锁外,他的腿骨被芙洛拉踩断了,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向一旁,森白的骨茬刺穿皮肉,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。
他还活着,但已不像个人,更像是一团勉强蠕动的烂肉,连死亡都懒得收留他。
“我果然还是无法像小姐那样”
芙洛拉在心里默默的想道,停下了鞭子的抽打,因为这时的她已经达成了克洛西娅布置的要求,挥满五千下后她不打算再继续执行。
像这样单纯的施虐只会让芙洛拉觉得恶心,不像克洛西娅,芙洛拉在内心里是厌恶这种血腥场面的,因为她无法从中获得什么快感。
折磨人不会让她快乐,所以她在执行任务时都力求一击毙命,而后在朝着要害清空弹夹补枪,从来不做多余的折磨。
至于补上的那五六十枪则不能算在内,正经杀手的职业习惯就是如此,如果不是她实在是没学过怎么超度,不然这一条龙服务她高低得做全套。
当然,有些人即使是顶着恶心她也得折磨,侮辱她母亲的那些男人最好祈祷不要被她找到,否则她绝对要让这些人清醒的被大脑切片。
而卡洛克?芙洛拉看着地上凄惨的男人。他咳出了一口血,里面还混着些许碎肉块,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。
“你......倒是......寻了......个好去处......”
芙洛拉并不否认这个说法,对于任何家族治下的地区,能够成为家族的仆人,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就能看到头的人来说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事。
她不否认,但并不代表她喜欢。不知为何,她总是对家族这一群体有着淡淡的厌恶。
“这的确是个好去处,但你大概不会想知道我遭受了什么。”
芙洛拉的脊背隐隐作痛,即使到现在,她也不敢过久的待在克洛西娅身边,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只有恐惧。
这种恐惧是没由来的,并不只是因为克洛西娅曾经狠狠的“爱”过她,而是体现在克洛西娅日常中的古怪。
“呵呵......居然...不杀了...我么”
“这并不是该由我定夺的事,你和家族打交道这么多年,应该知道......”
芙洛拉突然想明白卡洛克的意思了,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说道。
“......你的意思该不会是“我居然能忍得住不杀你?”吧”
卡洛克趴在地上,微微点了点头。
奴隶主居然会问曾经的奴隶这样的问题?这多少也有些幽默了,所以芙洛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,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孩子一样。
“噗哈哈哈哈,就凭你能问出这句话,我只能说,没想到你这种家伙居然意外的有些良心呢?”
“你或许觉得你对我很差,事实上也的确如此。可是和我所经历的相比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知道吗卡洛克,你即使是活得最差的时候,也能勉强算个人哦。”
“有时候你那无缘无故的自作多情真的很让人发笑。其实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杀你,可你知道吗?当我向主神献祭的时候,她居然气鼓鼓的告诉我。”
“这家伙一看就很难吃,以后这种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家伙不许拿给我吃!”
不知为何,自从变成这副模样后,芙洛拉和主神的联系意外的加深了,像在准备献祭卡洛克时,芙洛拉第一次接受到了神谕。
虽然写得文绉绉的,但简而言之就是,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好吃,你要是拿这个东西做祭品,我就扣你工资同时还不退货。
经过芙洛拉的艺术性加工后就变成了这样。
话还刚说完,一阵疼痛就席卷了芙洛拉,让她忍不住抱头叫了起来。
“啊疼疼疼,主神大人,抱歉抱歉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结果疼痛并没有消失,反而更加加剧了。
“没没,主神大人我错了,没有下次了。”
卡洛克:“......”
“看什么看,还不是你太难吃!”
......
海德拉姆和克洛西娅买下来的“狗女孩”大眼瞪小眼,或者说应该是海德拉姆,狗女孩的人眼,狗女孩的那双狗眼在对视。
“......额,你好?”
海德拉姆试着开口,不说别的,他总得知道这玩意......他是说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吧?总不能一直狗女孩狗女孩的叫吧?
然而她无动于衷,似乎除了那个词外,她无法对任何东西起反应。
“唉”
海德拉姆叹息一声,即使已经在家族中待了许久,人能接受的和人不能接受的东西他都见得不少,但家族的操作总是能让他两眼一黑。
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东西是被以什么样的心情制作出来的,能做出这东西的人......他暂且称呼是人,这样的人离人已经很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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