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,非但没有在处决冥陵死掉,反而混得风生水起,真是晦气。”
戏院之内,东都浪客扇着扇子。近来,他派出去的觉者境强者,只有少数能活着回来。龙宫盏利用恒静空间内部的凶险,将那些强者统统算计了。对于龙宫盏,东都浪客实在是恨得牙痒痒。
“禀尊主大人,那是因为,每当他涉过奇险,总有人为他接应,提供休养之所。”探子道,“此人与海外尊主勾结,居心叵测。尊主大人,您当有先斩后奏之权!”
这探子,其实是相石卿安插在东都浪客身边的暗桩。鼓动东都浪客亲自出手诛杀龙宫盏,正是相石卿的意思。
龙宫盏若真的与帝江曦有旧,杀死龙宫盏的人,一定无法与帝江曦走到一起。东都浪客眼中只有美色,想不通人情世故,一定会着了相石卿的道。到时候,相石卿才算是真正同时除掉了两位情敌。
“杜玄仑,若是他有他弟弟万分之一聪慧,岂会咬上我的鱼钩。”相石卿听属下报告完毕,拂着自己的须冉,笑容可掬。
许多人都知晓,东都浪客杜玄仑的弟弟,乃是当今宰相杜玄奂。真龙沉寂后,帝国诏令都由杜玄奂,与令狐氏宗亲令狐青联合发布。
只是,这两个兄弟,可谓是两个反面的极端。哥哥放荡不羁,弟弟沉稳持重。而杜玄奂的存在,也是相石卿对东都浪客最忌惮的地方。
谁知道,这位身为宰相的弟弟,是否会支持哥哥对心上人的追求呢?
......
倒映城以下数千里,处决的冥陵。
“最近,从上面来截杀你的人越来越少了。”玄潭牧咬着药草。他的这种吃法颇为奢侈,但龙宫盏坐拥九色秘藏,药草这种东西可谓是取之不尽。
在祓若,珍贵的东西不知何时就会拱手让人。因此,再怎么奢侈都不为过。
“莫不是怕了咱们?”玄潭牧笑道。
“我倒是觉得,可能是大的要来了。”龙宫盏摇了摇头,“尊主不是傻子。他们明白觉者境强者无法对我们有实质威胁后,便不会再白白浪费人力。”
风雨欲来的平静,可不是留给他们享受的时光。
“我们得做好迎战至尊的准备。”龙宫盏正色道。
以证道境水准,跨越境界迎战至尊,他们必须利用到所有能够利用的东西。这一带恒静空间中的凶险,都要化作他们的武器才行。
......
恒静空间:古战场,紫霄町。
“东都浪客”杜玄仑走在紫光弥漫的繁华街道之间。很难想象,这里曾是开国战争的古战场。以这座古战场作为恒静空间遗留的,也不知是哪位至尊。
眼前浓郁的紫意,让杜玄仑感到有些不快。这里的色泽单调到了极致,换来的是强烈的视觉疲劳。
“你能在这种鬼地方,躲一辈子吗?”杜玄仑暗暗冷笑
“谁说我准备躲了?”半空中,年轻的清朗声音回荡,一道白影闪掠而下,正是龙宫盏。
“面对本尊主竟敢主动出击,你以为你是谁?”杜玄仑气极。
“罗业、森罗厄镜!”龙宫盏一拳轰出,粉紫色的修罗纹扩散,如同一面铺张的厄境。杜玄仑欲以半月扇轻松抵挡,不料,手中的半月扇竟一丝真气都无法挤出。
“既然你亲自来了,干脆就留在这里吧。”龙宫盏这一拳印在杜玄仑胸膛,眼神中寒光毕露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转而以护体真气抵挡,被森罗厄镜击飞,砸穿了一排紫霄町房屋,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后,杜玄仑怒目圆睁。
被一个证道境小子打飞,还好并没有观战者在场,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搁。
龙宫盏笑而不语。杜玄仑是玄象境强者,不出几时他就会看穿龙宫盏的小手段——以这座紫霄町的紫气为遮掩,龙宫盏以“仁者 空想无忧世界”模拟了次法界“虹流虚神之故里”,并且声明了颜色“紫”。
在龙宫盏的虹流虚神之故里中战斗,他们彼此都只能使用色彩为紫的战技。这就是东都浪客无法施展半月扇的原因。
不过,由于境界的差距,龙宫盏模拟的领域,并不能长久地作用在东都浪客身上。他一击即退,身形几个闪掠间,便消失在了弯弯绕绕的紫霄町之中。
杜玄仑正要愤而追击,忽然,铺天盖地的怨魂从天而降,将他团团围住。涉足恒静空间经验丰富的他,知道自己是着了龙宫盏的道。
修罗之气,最能吸引这些天然生成的怨魂。那一拳,龙宫盏将纯粹的修罗之气打入了杜玄仑体内,现在的他,就如同灯盏之于飞蛾,对于怨魂有着特别的吸引力。
死去的至尊凝结出的怨魂,让身为至尊的杜玄仑都感到有些棘手。所幸虹流虚神之故里的限制已经消失,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。
“不愧是玄象境啊。”远处,玄潭牧与龙宫盏汇合,观察着杜玄仑的战斗。这些怨魂对他们二人来说,算是生死危机,对于杜玄仑来说,却只是一般的阻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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