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字……不错啊!”
笑话,这可是求他那傲娇的小表妹两个时辰,才要来的亲笔字迹。
“别乱碰啊,坏了你可赔不起!”
齐影岩夺过招牌,眼睛却盯着对方手上的鸡腿,努力控制住快要溢出来的口水。
“喏!”蓝忆寒爽快地从纸袋里拿给他一只更大的鸡腿。
“可以碰一下了吗?”
“送你了!”齐影岩飞速接过鸡腿,撕下腿脖子上最肥的肉。
蓝忆寒摩挲着上面的字迹,眼里已是了然,再次看向齐影岩时,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喂,你也不怕我毒死你啊!”
谁知眼前这个半年没吃过肉的馋鬼,早就没功夫理他了!
“停轿停轿……”
急促的声音从一顶粉蓝色的轿子里传来,只见下来一位服饰华美的男孩,十一二岁的样子,脸上施着艳丽的脂粉,所到之处香飘四溢,惹人注目。
江吟一下轿就径自走向齐影岩的摊铺前。
“月渊神医,百病可除”八个字在他的招牌上格外显眼。
眼睛足足扫了七八圈,厚重的脂粉都掩不住他皱起的眉头。
“喂,你怎么还在这儿呀?活该穷一辈子!”
齐影岩十分不舍地把眼神从鸡腿上,移到自己眼前。
这人脸涂的跟粉墙一样,他哪还认得出?
江吟随手捡起他用来垫桌腿的医书。
“多少钱?这本书卖给我吧。”
齐影岩见他穿着不凡又趾高气昂,开口便是三十两,想给人打发走。
江吟却将一锭银子扔给他,眸色深沉:“你真不记得我了?你还给过我烧饼吃呢!”
齐影岩这才想起来,眼前这个妆容浮夸的男孩,原先在这条街上卖唱度日,说是得了很重的病无钱医治。
齐影岩快速啃完鸡腿上最后一块肉,使劲嗦了几口手指。
“你是…滋前辣个唱曲儿的!”
“那是以前的事了。”
江吟嘴角似笑非笑:“我命好,遇到了一个贵人,不但治好了我的病,给我介绍了一个新东家,现在只要在家里给客人唱唱歌,就可以有几百两的月钱呢!”
看到齐影岩投来羡慕的眼神,江吟嘴角渐渐上扬。
“想不想来?我新东家最近在招人,可以帮你打通关系。”
“你新东家干什么的?”
江吟高傲地仰起头:“做培训生意的。反正进去大鱼大肉不愁,金银珠宝拿到手软,还会被很多人喜欢。”
齐影岩却不为所动。
天下能有这等好事?!看他这打扮,八成不是啥正经职业。
“不了不了,我现在过得也挺……”
江吟却不容他拒绝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:“走吧走吧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!”
他下意识猛地推开:“你干嘛?”
没想到江吟顺势往地下一倒,大喊道:“哎哟!快来人啊!这个恶毒的小贩,做他生意还打人嘞!”
他招呼身后的车夫:“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,给我把他抓起来!”
我去!这什么情况?齐影岩一下子懵了?这人该不是进了什么诈骗窝,拿他冲业绩吧!
抬轿的几个汉子二话不说冲了上来,一脚踢翻了他的摊子。
摆放整齐的药瓶落地即碎,里面的各色药丸洒得遍地都是。
“别砸我东西啊!”
齐影岩眼中满是心疼,伸手去捡,其中一个男人照着他背狠踹了下去,还没爬起来,又是一棍子打到他后脑上,疼得他一阵晕眩。
四肢被人死死锁住,齐影岩根本动弹不得,那群人正揪着他的衣领往车上拽!
“放开我!”
蓝忆寒见状,抄起啃剩的鸡腿扔了过去,四位车夫应声倒下,江吟也被一人砸到,压得喘不过气,只剩两只手拼命挥舞!
他就着招牌上的大旗擦了擦手:“滚。”
齐影岩从地上爬起来,揉着剧痛的后脑勺。
“见鬼了!长这么大就听过强抢民女,怎么连男的都开始抢了?”
一位看热闹的大爷忍不住提醒他们。
“小兄弟,刚刚这小孩是玉玄宫的当红歌伎,听闻那凌宫主护短得很,你俩惹了他,还是赶快跑路吧!”
齐影岩怒了:“明明他惹得我们,怎么成了我惹得他?”
大爷见他不服气,竖起三根手指:“谁惹谁不重要,只要是你们打了玉玄宫的艺人,不出三天,玉玄宫宫主定会亲自来抓你们。”
见这大爷说得若有其事的样子,齐影岩也有些后怕。
蓝忆寒却朝他洒脱一笑:“放心吧,有我罩着你,没人再敢来强抢你了。”
江吟走后,齐影岩也不敢睡觉了,打起精神,眼观四路,耳听八方,随时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。
忽然,一只老鼠窜过去——
“是不是那宫主来了?”
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一百零一次重复这句话了。
正在睡觉的蓝忆寒被他烦醒。
“别一惊一乍了,管他公猪母猪,来一只我宰一只。”
提心吊胆过完了第一天,第二天齐影岩照样吃饱喝足睡大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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