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诗言微微皱了皱鼻子,神色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,在母亲面前,她总是更放松,也更能袒露真实想法:“孙公子是不错,才情高,待人也温和,可我总觉得和他之间,少了些能让我心动的感觉。就像……就像一杯温温吞吞的茶,喝着舒服,却没什么特别的滋味。”
花凝玉轻轻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言儿,孙公子是右丞相府的嫡长子,家世显赫,又饱读诗书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与他结亲,对我们白家,对整个相国府来说,都是好事。家族的荣耀、未来的安稳,都和这门亲事息息相关。”如今朝堂局势复杂,各方势力都在寻求结盟,与右丞相府联姻,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稳固相国府的地位。
白诗言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,小声嘟囔着:“母亲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可我不想仅仅因为家世和利益,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。我想找一个能懂我、支持我,和我一起去看外面世界的人。我不想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,重复着千篇一律的生活。”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倔强。
雪球不知何时跳上了床,安静地趴在白诗言的脚边,此时像是感受到主人情绪的低落,它轻巧地挪到白诗言手边,用脑袋蹭了蹭,发出轻柔的“喵呜”声。白诗言下意识地摸了摸雪球的毛,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。
花凝玉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,心中一阵心疼,轻轻摸了摸白诗言的头,发丝在她的指尖滑过,如同她此刻纷乱的思绪。她柔声说:“罢了罢了,母亲不逼你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只是啊,母亲看你那日与墨公子交谈,似乎也颇为投缘,那墨公子虽出身有些特殊,但瞧着也是个有本事的人。”墨家如今在商业上的影响力,若是能与白家有更紧密的联系,说不定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。
白诗言听到墨泯的名字,脸颊微微泛红,像是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,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,她低下头,小声说:“母亲,您说什么呢。”花凝玉看着女儿的模样,心中明白了几分,只是微笑着不再言语,起身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,才悄然离开房间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只有白诗言轻轻的呼吸声。她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明月,思绪飘远。回想起上次府里举办的春日宴,虽也是热闹非凡,可到底是在自家院子里,总觉得少了些自由和新奇。已经很久很久没真正出去游玩过了,每天在这相国府中,虽衣食无忧,却总有种被束缚的感觉。这次庙会,就像是一扇通往自由与欢乐的大门,即将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,光是想想就让她激动不已。雪球窝在她枕边,也渐渐进入了梦乡,偶尔动动胡须,像是也在做着甜甜的梦。
春日的相国府,处处洋溢着蓬勃生机,枝头的繁花似锦,微风轻拂,花瓣簌簌飘落,宛如一场花雨。孙北辰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,衣袂飘飘,身姿挺拔,手中还捧着精心挑选的礼物,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相国府。他此次前来,本是为了与相国商讨朝堂上的一些事宜,毕竟如今紫彦王朝局势复杂,各方势力暗流涌动,朝堂之上也争论不休,身为右丞相府的嫡长子,他也有诸多事务需要与相国沟通。
孙北辰在管家的引领下,来到了相国的书房。一番交谈后,孙北辰起身告辞。刚走出书房,便遇见了花凝玉。花凝玉今日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,气质温婉,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,眼神中透着几分期许,热情地说道:“孙公子,许久不见,近来可好?正好言儿在花园,不如随我一同过去坐坐,她也常念叨着几位好友呢。”
孙北辰微微一愣,随即礼貌地欠身行礼,心中明白花凝玉的用意,脸颊微微泛起红晕,轻声应道:“那就叨扰相国夫人了。”于是,孙北辰便在花凝玉的带领下,前往花园。一路上,花凝玉看似随意地询问着孙北辰的近况,从学业到生活,言语间满是关切。
待来到花园,白诗言正与柳可儿、林悦围坐一处,欢声笑语不断。花凝玉走上前,笑着说道:“言儿,孙公子来了。” 白诗言闻声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礼貌地微笑回礼:“孙公子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孙北辰看着白诗言,眼中满是温柔,回礼道:“白姑娘,一切安好。” 而后,孙北辰接着说道:“再过几日便是庙会,此次庙会规模盛大,各地的奇珍异宝、精彩杂耍应有尽有,还有难得一见的民间技艺展示。我想着,白姑娘或许会有兴趣,不知能否有幸一同前往?”说到此处,他的眼中满是期待,微微前倾的身子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,像是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复。
白诗言还未作答,恰好路过的林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兴奋地跑了过来:“庙会?听起来就好玩!诗言,咱们一起去呀!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双手拉着白诗言的胳膊,不停地摇晃着。这时,柳可儿也从后面跟了上来,她步伐轻盈,面带微笑,点头表示赞同:“确实难得,去凑凑热闹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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