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这繁华的天子脚下,街头巷尾热闹非凡。此起彼伏的,是小贩们带着烟火气的叫卖声;熙熙攘攘的,是来往行人脸上或忙碌、或悠闲的神情。然而,在这一派繁荣的表象之下,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正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,悄然张开了它的獠牙。
轩墨庄内,书房之中气氛凝重得近乎压抑。墨泯身着一袭玄色长袍,那长袍的料子上乘,在微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,腰间一条同色腰带束得紧紧的,越发衬出她身形的挺拔。她眉头紧锁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,专注的目光中透着商人特有的敏锐与谨慎。这些日子,墨家在各地的生意虽呈稳步发展之势,可她心中明白,商场如战场,稍有不慎,便可能满盘皆输,容不得一丝懈怠。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。彦子鹤神色慌张,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,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加急密信。那信在他颤抖的手中发出簌簌的声响,仿佛也在诉说着事态的紧急。“少主,大事不好!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,平日里沉稳的语调此刻已全然不见,“咱们在江南的丝绸生意遭受重创,一股新冒出来的势力联合当地几家老牌商户,不仅垄断了优质蚕茧的货源,还恶意压低丝绸价格,意图把我们挤出江南市场。”
墨泯猛地抬起头,眼神瞬间锐利如鹰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,直抵这场阴谋的核心。她迅速接过密信,修长的手指划过纸面,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。看完信后,她将信重重地拍在桌上,站起身来,在书房中来回踱步,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。
“很明显,这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。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犹如洪钟般在屋内回响,“江南市场对墨家极为关键,多年来,我们于此苦心经营,构建起庞大的商业网络,积攒下良好的信誉,岂是他们说毁就能毁的。”沉思片刻后,她果断下令:“你即刻前往江南,联络咱们在当地的眼线,不仅要摸清这股势力的底细,还要调查他们背后的资金来源、人员构成,以及可能的合作方。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。”
与此同时,相国府的书房中,白景鸿正与幕僚们商议要事。屋内气氛凝重,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,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他眉头紧锁,缓缓开口:“如今朝堂局势波谲云诡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墨家这两年在商界影响力不容小觑,若能将其拉拢为我方所用,在日后的朝堂争斗中,我们便多了一大有力臂助。而且,墨家与江湖一些势力也有联系,掌控墨家,或许能间接影响江湖局势,为我们所用 。”
一位幕僚微微点头,接着忧心忡忡地说:“大人所言极是,只是墨家向来行事独立,想要让他们归顺,恐怕并非易事。墨家以信誉和实力在商界立足,他们的少主墨泯更是才智过人、手段了得,轻易不会受制于他人。”白景鸿轻抚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冷笑道:“无妨,我自有办法。听闻那墨家少主墨泯,虽在商场上纵横捭阖,但终究也有弱点。只要抓住其弱点,不愁他不就范 。”
白诗言在相国府的庭院中漫步,庭院里繁花似锦,争奇斗艳,微风拂过,花枝摇曳,送来阵阵馥郁的花香。她偶然间路过书房,听到了父亲与幕僚的对话片段。她心中大惊,脚步顿住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。她深知父亲的为人和手段,也明白墨泯此刻面临的危机。尽管心中忐忑不安,但为了墨泯,她决定冒险求父亲帮忙。
白诗言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,那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,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相国府千金的尊贵。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书房,轻轻推开门,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,亲昵地挽住白景鸿的胳膊,娇声说道:“父亲,您在忙吗?女儿有件事儿,想跟您商量商量。”相国放下手中的书卷,那书卷是用珍贵的宣纸制成,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,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。他慈爱地看着女儿,“言儿,什么事呀?”白诗言脸上堆满了笑容,语气软糯:“您知道墨家吧?墨家近段时间好多流言蜚语,最近女儿听闻他们在江南的生意被人恶意打压,商场本不该有如此恶意竞争,墨家也是正经商户,不该遭受此难,您就帮帮他们嘛。女儿前些日子参加诗会,与墨家的几位女眷相谈甚欢,听闻此事,实在不忍。而且父亲,墨家在商界人脉广泛,若能帮他们渡过难关,日后他们定会成为您坚实的助力。墨家掌握着不少稀缺物资的渠道,在朝堂争斗中,这些资源说不定能发挥大作用 。”白景鸿一听,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“言儿,你为何突然关心起墨家的事?你与那墨家少主墨泯,可是相识?”白诗言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却依旧强装镇定,晃着相国的胳膊撒娇:“哎呀,父亲,我就是单纯觉得他们可怜,您就别问那么多啦,好不好嘛~ 您想想,若能将墨家收归麾下,您在朝堂上的威望必定更上一层楼,那些对手也不敢轻易挑衅您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