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沿着另一侧肩膀,慢慢摸到了后背,手指在她的脊柱两侧轻轻游走,感受着她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。紧张与羞涩交织,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她的脸颊滚烫,心里默默想着,怎么这么难找到,又暗暗埋怨自己的不争气,怎么摸到哪里都忍不住停顿。
墨泯咬着牙,忍受着疼痛和内心的紧张,身体微微紧绷,每一块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。她努力调整呼吸,试图让自己放松些,可白诗言的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,直直地击中她的神经,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。
白诗言听到墨泯的闷哼,动作顿时僵住,手停在墨泯的腰间,紧张地问道: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见墨泯忍着疼痛说没事,她才继续摸索。她的手在墨泯身上缓缓移动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地上,溅起小小的尘土,仿佛是她内心慌乱的注脚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,手在墨泯的另一侧腰间终于摸到了一个硬物,心中一喜,颤抖着拿出来,凭借着触感确认这就是火折子。她如获至宝,双手紧紧握住火折子,仿佛握住了生的希望。她颤抖着将其点燃,昏黄的微光在黑暗中摇曳,驱散了些许恐惧,也照亮了她满是泪痕与羞涩的脸庞 。
昏黄的火折子微光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摇曳,好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,只能勉强驱散一小片恐惧。白诗言的目光急切又惊惶地落在墨泯身上,看到她右手手臂那道深长的口子,殷红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缓缓渗出,在黯淡的光线下刺目得如同燃烧的血芒,她的心猛地一揪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。再瞧见她脚腕处也被尖锐的石块划伤,裤子上血迹斑斑,干涸的血渍与尘土混在一起,显得破败又凄惨,后背那几处高高肿起的皮肤,更是让她呼吸一滞,满心满眼都是刺痛与自责。
白诗言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泪水浸得通红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大颗大颗地滚落,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,带着破碎的哭腔自责道:“都怪我,要是我不那么冒失,你也不会受伤。”说着,她抬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,可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,怎么也止不住,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,瞬间没了痕迹。
墨泯轻轻抬手,她的手指沾满了尘土,显得粗糙而又脏污,可动作却无比温柔,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,声音虽虚弱却满是安抚:“别自责,这不怪你。我现在没什么力气,那边角落里有些草药,你帮我摘过来 。”她的眼神坚定,即便身体虚弱,也尽力给白诗言传递着安心的信号。白诗言用力地点点头,脚步踉跄地赶忙起身,朝着墨泯指示的角落奔去。因为不懂草药,她干脆一股脑把那一片的草药都拔了出来,双手捧着回到墨泯身边,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。
墨泯看着她手中乱糟糟的草药,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,耐心从中翻找出所需的草药。随后,她仔细的查看,拿起了一株,将草药直接放入自己口中,眉头因草药的苦涩瞬间皱起,腮帮子微微鼓起,费力地咀嚼着。白诗言看着墨泯的动作,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,想要伸手阻拦却又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焦急地在一旁念叨:“太苦了,你别嚼了,还是我来。”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,身体微微前倾,像是随时准备替墨泯承受这份苦涩。
墨泯摇了摇头,示意她别担心,片刻后,将嚼碎的草药吐在自己手上,混合着唾液的草药散发着浓烈的苦涩气味 。她微微侧身,轻轻扯了下嘴角,想给她一个安抚的笑,却因牵扯到伤口,笑容有些扭曲。她轻声说道:“没事,别担心,你帮我涂上。”
白诗言看着墨泯的伤口,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,犹豫片刻,才缓缓伸出手,手指轻轻捏住墨泯外衣的手臂部分,一点点地褪去,动作轻缓得近乎虔诚,生怕弄疼她哪怕一分一毫。接着,她又翻开里衣的手臂处,这一看,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只见墨泯的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,纵横交错,有的伤疤颜色较深,像是岁月留下的陈旧痕迹;有的伤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,似乎是新伤才愈合不久。这些伤疤交织在一起,像是一部写满故事的史书,记录着他在江湖中的腥风血雨。
“你……怎么有这么多伤……”白诗言声音颤抖得厉害,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泪水,心疼与震惊交织在她的眼眸中,心像是被千万根细密的针深深刺入,疼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。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那些伤疤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墨泯在江湖中历经生死的画面,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尖上。墨泯神色平静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,低声说:“江湖险恶,难免的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,可那些伤疤背后的痛苦与挣扎,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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