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,我对她可没恶意。”老头不紧不慢地开口,目光越过白诗言,落在墨泯身上,“她现在情况可不乐观,若不及时救治,可就性命不保咯。”
白诗言咬着下唇,心中又急又气,她知道老头武功高强,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可又绝不能让他伤害墨泯分毫。“你少假惺惺,之前就是你下的毒,现在又说这种话,谁会信你!”白诗言愤怒地指责道。
老头却不恼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山谷中回荡。“信不信由你,”老头收起笑容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“但我有办法救她。不想她死,就跟我来。”说完,老头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,走了几步后,又回头看了看白诗言和墨泯,眼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白诗言望着昏迷的墨泯,几次尝试将他扶起,可墨泯高大的身躯让她使尽浑身解数也难以挪动。她膝盖一软,差点和墨泯一同栽倒,眼眶瞬间泛红,汗珠布满额头,满心皆是无助与焦急。
“你……你过来帮忙!”白诗言冲着老头喊道,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奈。老头回头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慢悠悠踱步回来。
“早这么说不就好了。”老头嘴上嘟囔,却还是弯下腰,伸手托住墨泯的另一边胳膊,搭在自己肩膀上。两人合力,好不容易将墨泯架起。墨泯的头无力地垂着,双脚在地上拖行,每走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。
一路上,白诗言死死盯着老头,眼神里满是戒备,稍有风吹草动就准备发难。老头却一脸淡然,似乎对白诗言的警惕毫不在意。
进入山谷深处,一座古朴的石屋出现在眼前。石屋周围爬满绿色藤蔓,门口两侧各有一尊模糊不清的石像。老头带着白诗言走向石屋,门口的石门缓缓打开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两人将墨泯安置在屋内一张简陋的石床上。白诗言守在床边,轻轻擦拭着墨泯额头上的汗珠,一刻也不敢松懈。老头则走到床边,伸手搭上墨泯的手腕把脉。刚一触碰,他的眉头猛地皱起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“这脉象……竟如此奇特,老夫学医多年,从未见过这般脉象。”老头低声喃喃,手指微微颤抖,继续细细感受脉象的变化。过了许久,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,“竟是阴阳合脉!” 老头抬眼看向昏迷的墨泯,眼神中好奇更甚,仿佛发现了世间罕有的奇珍异宝。
老头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白诗言,试图从她闪躲的眉眼间挖掘秘密。可白诗言始终低垂着头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躲避着他探寻的视线。老头轻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墙角的雕花架子,取下落满灰尘的藤箱。他迅速翻找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与旧药罐,又从柜子里拿出金疮药。
“把她的衣服解开。”老头打破沉默,声音低沉而有力。白诗言脸颊瞬间浮上一抹红晕,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,犹豫片刻后,还是缓缓伸出手,解开了墨泯的衣物。她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。
紧接着,老头打开檀木盒,长短不一的银针整齐排列其中,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寒光。他拿起银针,仔仔细细擦拭着,对着烛光反复查看,不放过任何一处瑕疵。老头手持银针,屏气敛息,找准穴位,正要施针时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墨泯胸前的软甲边。
他下意识伸手摸去,手指刚触碰到布料,整个人猛地一怔,神色瞬间凝重起来。这布料触手冰凉,柔软中带着坚韧,纹理细腻且独特,竟是世间罕见的天蚕冰丝所制。老头震惊不已,猛地转头看向白诗言,语气急促地问道:“这软甲他从何而来?”
老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墨泯胸前的软甲,满脸尽是惊叹与难以置信,说道:“这可是天蚕冰丝啊,据说刀枪不入,这世间难寻一寸的布料!别说是制成软甲,就是能拿到巴掌大的一块,都足以让江湖众人争得头破血流。”
白诗言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回想起墨泯当初将这软甲给自己时的情景,喃喃自语道:“她说寻遍天涯海角才得到这几匹,我还当是寻常物件……”她怎么也想不到,这不起眼的软甲,竟然珍贵到这般地步。她满心疑惑,忍不住在心里嘀咕,她让我贴身穿的东西这么贵重吗?
老头听到白诗言的低语,眼睛瞪得更大了,脸上写满了震惊,急切追问:“几匹?你确定她说的是几匹?” 白诗言被老头的反应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点点头。老头倒吸一口凉气,心中震撼不已,要知道,哪怕是皇家宝库,也未必能有如此数量的天蚕冰丝,而墨泯竟能寻到几匹,她到底是什么来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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