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埋于地下的密室里,腐臭与潮湿的气息肆意弥漫,仿佛一层浓稠的黑雾,将众人紧紧包裹。墙壁上的火把与烛火相互交织,“噼啪”声此起彼伏,昏黄光影在潮湿的石壁上疯狂摇曳,扭曲、跳跃,宛如无数张狰狞鬼脸,又似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。暗影鬼手的首领黑无常,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,额头上青筋暴起,脖子涨得通红,双眼因愤怒布满血丝,瞪得滚圆。他猛地一拳砸向石桌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桌上的酒杯高高弹起,摔落在地,碎成无数片。酒水溅在黑无常的靴面上,顺着地面的缝隙,缓缓渗进石砖的纹路之中,好似黑暗中蔓延的阴谋 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黑无常暴跳如雷,声嘶力竭地怒吼着。这吼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发出的咆哮,在密室中反复回荡,震得墙壁簌簌发抖,众人的耳膜也被震得发疼。“咱们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,派出去的探子一批接着一批,不但没查到墨泯的底细,还折损了三名大将!他们可都是咱们暗影鬼手的得力干将!现在倒好,连她到底有没有被魑鳞韧所伤都搞不清楚!”黑无常一边咆哮,一边抬脚狠狠踢向身旁的凳子。这一脚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,凳子“嗖”地飞了出去,重重地砸在墙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,凳子被反弹回来,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,才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。
站在一旁的白面鬼,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膝盖不停地打颤,就像寒风中摇曳的枯枝。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这些汗珠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如同鬼火一般。白面鬼咽了咽口水,喉结上下滚动,鼓起勇气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首领,您先消消气。就在昨天,咱们派在墨泯身边的眼线回报,亲眼看到墨泯被魑鳞韧击中。”
这时,一旁的麻脸鬼猛地跺脚,脸上的麻子都跟着抖动起来,大声反驳道:“荒谬!这绝不可能!魑鳞韧上的毒,取自万蛇谷深处的七步噬心蛇,那蛇本就奇毒无比。炼制者还加入了尸陀林的腐骨毒液、血煞蜈蚣的毒腺,以及深海魔鲛的鳞片粉末。深海魔鲛常年栖息在极寒的海底深渊,鳞片坚硬无比,还自带腐蚀性剧毒。经过这般改良,毒性比之前强了数十倍。只要被魑鳞韧划破皮肤,不出十息,毒素就会顺着血液瞬间攻心,全身经脉寸断,七窍流血,连神仙都救不了!”麻脸鬼一边说,一边挥舞着双手,仿佛在向众人展示那毒的威力。
白面鬼苦着脸,摊开双手说道:“我也觉得难以置信。可眼线传回的消息,千真万确。他还说墨泯中了毒后,跟个没事人一样,照常吃喝行走,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。”
黑无常狠狠瞪了白面鬼一眼,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,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:“哼!墨泯那家伙诡计多端,说不定这又是她设下的圈套。她故意让咱们的人看到她中了魑鳞韧之毒,就是想让咱们放松警惕,然后趁机反击。”
红鼻子鬼皱着眉头,疑惑道:“首领,会不会是眼线被墨泯收买,故意传递假消息?”
黑无常来回踱步,双手背后,沉声道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但咱们的眼线,向来忠心耿耿,之前传递的消息也都准确无误。而且这毒一旦发作,根本没有救治的机会,墨泯怎么可能扛得住?除非……她找到了解毒圣药,又或者有高人暗中相助。”
白面鬼试探着说:“首领,要不咱们再派一批人手,暗中盯着墨泯,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?”
黑无常猛地停下脚步,转身盯着白面鬼,厉声道:“还派?之前派出去的人还不够多?现在人手紧张,要是再折损一批,咱们拿什么去对付墨泯,拿什么去找上古秘宝?”
黑无常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继续说道:“从现在起,所有人提高警惕。密切留意墨泯的一举一动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这毒的威力你们都清楚,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失效。要是因为这点就放松了戒备,下次折损的就不止三名大将了!说不定整个暗影鬼手,都要栽在墨泯手里!”
就在此时,密室的门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缓缓推开,“吱呀...”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声响,在死寂的密室中炸响,惊得众人心脏猛地一颤。一股阴寒之气裹挟着腐臭气息,顺着门缝汹涌而入,墙壁上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,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。
一个身形消瘦的神秘人,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。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的人,这三人脚步轻盈,鞋底与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好似暗夜中的幽灵。他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,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,让人头皮发麻。
神秘人头戴一张青铜面具,面具上雕刻着诡异的图腾,纹路蜿蜒曲折,好似有生命一般游走。神秘人只露出一双幽冷的眼睛,仿若寒夜中的野狼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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