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小李村前几天晚上,有八户人家,二十七人,一夜之间死于非命,各位兄台,你们知道吗,据说所有死者眼睛都被挖出,只留下血淋淋的眼眶,那情形老惨了……”姓吴的男子虽然也没有亲见,但凭借自己想象,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,哄的众人一惊一乍。
“会不会是闹鬼啊?”那姓李的男子问道。
“谁知道啊,反正邢捕头他们守候了一个晚上,却没有任何发现,也不知道是人是鬼?”
……
众人闲聊着,李千帆对那清水帮不感兴趣,但如果真有恶鬼在附近行凶,自己身为纯阳观主,却不能无动于衷。
果不其然,第二日,数个捕快到了纯阳观,领头之人正是海珠县邢捕头。
邢捕头面色严峻,一进门,苦笑道:“千玄道长可在?”
李千帆迎了出来,行礼道:“原来是邢捕头,不知邢捕头大驾光临,有何要事?”
邢捕头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邢谋这事有求而来。”
李千帆将邢捕头等人让进后屋客厅,说道:“邢捕头有话请讲。”
邢昭林也不卖关子,直接说道:“小李村数日前发生二十七人灭门案,至今未破,知府刘大人对县令张大人颇为不满,下了命令要求十五日之内必须破案。邢谋没有办法,特来请求千玄道长相助。”
经过白骨精一案,无论是县令张大人还是邢昭林,对纯阳观的实力都异常重视,所以,万般无奈之下,想起了纯阳观。
李千帆当仁不让,问道:“依邢捕头之见,这案子是何人所为?”
邢昭林道:“邢某推测,这案子颇为怪异,怀疑是鬼怪或者邪道之徒所为。”
李千帆沉思道:“若是鬼怪所为,还可有迹可循,但若是邪道之人所为,一旦对方离去,这案子却是无从查起。”顿了顿,李千帆又道:“死者现在何处?”
邢昭林道:“在衙门停尸间,千玄道长不妨随邢谋去现场一观。”
李千帆点头道:“好,邢捕头稍等。”
李千帆回屋,带上兵器,又取了数张驱鬼符,然后去跟轻羽和黄皮说了一声,在轻羽关心的神色中,随邢昭林向着县衙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几人来到了停尸间,一个面容猥琐的老汉看见邢昭林到来,急忙起身迎接道:“邢捕头来了。”
“老刘头,这是千玄道长,特地过来看看小李村的死者。”邢昭林道。
“好的,好的,请随老汉来。”老刘头在前面带路,众人来到了西侧的一个房间,只见一排尸体身上遮盖着白布,正躺在那里。
老刘头边掀开白布边说道:“这些人死的太惨了,其中还有几个半大孩子,也不知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竟然下此毒手?”
白布掀开,顿时,一具具狰狞的脸庞出现在李千帆面前,只见死者脸色铁青,面容扭曲,空旷的眼眶血迹斑斑,显然,死者生前受了极大的痛苦。
李千帆看了一圈,从怀中取出一张驱鬼符,右手并指如剑,快速画了一道图案,向着驱鬼符一指,喝道:“疾!”
驱鬼符毫无反应,飘飘摇摇落在了地上。
邢昭林道:“千玄道长,怎么样?”
李千帆摇头道:“毫无阴气。”
“那就是人为了?”
李千帆摇头道:“也不尽然,可能时间已久,阴气已经消散。邢捕头,我们再去小李村看看。”
邢昭林道:“好,千玄道长随我来。”
辞别老刘头,一行人又向着小李村走去。
不到一个时辰,众人已经来到了小李村。
村民看见邢捕头前来,脸上神色放松了不少,显然,这几日众人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。
案发地点在小李村村后一排相近的八户人家,现在已经被衙门封锁。
李千帆跟随邢昭林走了进去,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传进了李千帆的鼻息。
地上、炕上兀自留着暗红色的血渍,格外瘆人。
李千帆照旧祭起驱鬼符,那符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,掉落在地。
李千帆不信,又到了另外一户人家,结果还是如此。
邢昭林道:“千玄道长,还是没有发现?”
李千帆道:“是的,邢捕头,要么是阴气已经消散,要么此事跟鬼物无关,完全是人为。”
邢昭林垂头丧气的道:“唉,知府大人限期十五日内破案,这如何是好?”
对此,李千帆也无可奈何。
辞别邢昭林,李千帆独自向着纯阳观走去。邢昭林留了下来,继续搜索,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,毕竟有上司的压力在那里。
午后的阳光清冷而温暖,李千帆一边走一边沉思,忽然,路边跃出四个汉子,拦住了去路。
一个汉子向前道:“小哥,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清水帮?”
清水帮?李千帆抬起头来,看向四人。只见居中一人浓眉大眼,额头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然颇具功力,其他三人则是瘦瘦弱弱,一副庄稼汉的打扮。
李千帆佯作惊慌的后退一步,颤声说道:“你们是谁,想要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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