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茵紧跟在秋沐身后,看到床榻上的人时,同样震惊得瞪大了眼睛。她迅速与秋沐眼神交汇,那眼神里满是询问:南霁风怎么会在这儿?
秋沐一时也摸不着头脑,南霁风向来行事神秘,此番出现在这偏僻之地,还昏迷不醒,其中定有隐情。她快步走到床榻边,仔细观察南霁风的状况。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满是汗珠,眉头紧皱,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阿禾在一旁焦急地说道:“姑娘,这位公子已经昏迷了好些时日,我想尽了办法,都不见他有好转的迹象。”
秋沐见到是南霁风,瞬间就不想救人了。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与南霁风过往的种种不快,那些傲慢的言语、冷漠的态度,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。她心中暗自埋怨,怎么偏偏是他。
秋沐面色冷淡,往后退了一步,说道:“我学艺不精,恐怕无法救治这位公子,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说完,她便打算转身离开。
阿禾见状,急忙上前拦住秋沐,眼中满是哀求:“姑娘,你的医术那么高明,刚刚还治好了我爹的胳膊,就请你再试一试。这位公子已经昏迷多日,再这样下去,只怕性命不保啊。”她紧紧拉住秋沐的衣袖,仿佛一松手秋沐就会消失不见。
老者也在一旁劝道:“姑娘,阿禾为了这位公子已经想尽办法,急得茶饭不思。你就行行好,救救这位公子。我瞧着你医术精湛,肯定能有办法的。”
秋沐有些动摇,但想起南霁风,心中的抵触情绪依旧强烈。她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我真的没有把握,万一治不好,耽误了病情,这责任我可担不起。”
阿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:“姑娘,求求你了,死马当作活马医,你就试一试。如果真的治不好,我们也不会怪你的。”
老者也跟着劝:“姑娘就试试吧,就当是积德行善。就算最后没治好,我们也感激你这份心意。”
秋沐看着跪地的阿禾和满脸期盼的老者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深知自己学了医术,救死扶伤是本分,但面对南霁风,她实在难以说服自己。她咬了咬嘴唇,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。
兰茵在一旁轻轻拉了拉秋沐的衣袖,小声说道:“郡主,要不就试试。毕竟王爷是你的夫君。他的命真交代在了这儿,你以后岂不就是寡妇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”,秋沐抬起手敲了她一下,“别诅咒我。”
但转念一想,兰茵说的对。这家伙真的出事了,自己以后想和离都没有办法可行。秋沐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颤。
她长叹一口气,心想自己确实不能见死不救。她无奈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好,我就试试看,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。”
阿禾和老者一听,脸上顿时露出了希望的笑容。阿禾赶忙站起身,感激地说道:“谢谢姑娘,你真是好人,公子有救了。”
好人吗?秋沐可不这样想,在南霁风的眼里,自己永远是最恶毒的人。
秋沐伸手搭上南霁风的脉搏,眉头渐渐紧锁。他的脉象紊乱不堪,像是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,而且体内似乎还有一股奇怪的毒素在作祟。
兰茵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主子,他这是怎么了?”
秋沐缓缓摇了摇头,说道:“他伤得很重,不仅有内伤,体内还有毒素。只是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什么。”
此时,阿禾开口说道:“那日我爹上山采药,在山林里发现了昏迷的公子,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这里。可无论用什么办法,都无法让他苏醒。”
秋沐心中疑惑更甚,南霁风武功高强,能将他伤成这般模样的人,想必不是等闲之辈。她转头对兰茵说道:“兰茵,你去把我行李里的银针拿来。”
兰茵赶忙跑去取来银针。秋沐接过银针,消毒之后,便开始为南霁风施针。她手法娴熟,银针在南霁风身上的穴位间飞快穿梭。不一会儿,南霁风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脸色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。
秋沐全神贯注地施完针后,仔细查看了南霁风身上那些腐烂的外伤。她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,这些伤口感染严重,若不及时处理,只怕会引发更严重的问题。
秋沐让兰茵取来干净的纱布、草药和一些简单的工具,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南霁风的伤口。她先用温水轻轻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脓血,动作轻柔而谨慎,生怕弄疼了他。接着,她将捣碎的草药均匀地敷在伤口上,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似乎带着治愈的力量。最后,她用纱布将伤口仔细包扎好,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专注。
处理完伤口,秋沐又思索片刻,提笔写下了一副药方。她将药方递给兰茵,说道:“兰茵,你快去镇上的药馆按照这上面的药方抓药,然后回来煎药给他喝。记住,要快去快回。”兰茵接过药方,匆匆跑出了木屋。
秋沐坐在床边,静静地观察着南霁风的情况。只见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,呼吸也逐渐平稳。秋沐心中稍感宽慰,但仍不敢掉以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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