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何处?快告诉我!”月如急切地问。
“在城南青石巷,开了一家'仁济堂'。”
杨镯答道。
“不过现在已经亥时了,怕是…”
“那我们去请陆老先生来救吴大夫!”
月如眼中闪过一丝希望。
“可是…现在已经很晚了,陆老先生的医馆肯定已经关门了。”杨镯犹豫道。
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试一试。”
月如坚定地说,“杨镯,你留在这里照顾吴大夫,我去城南请陆老先生。”
“月姐姐,你一个人去不安全,要不我去吧?”
杨镯担忧地说。
月如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认识陆老先生,他未必会相信你。而且,吴大夫需要有人照顾。
你帮我准备些干净的布条和温水,尽量为他擦拭伤口,别让毒素继续扩散。”
杨镯见月如态度坚决,只好点头应允。
月如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吴仁安,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,低声道:“吴大夫,你等着我,我去请你师父来救你。”
说完,她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馆。
向城南方向奔去。
夜色如墨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月如顾不得害怕,一路奔跑。
城中宵禁已过,大街小巷空无一人。
唯有偶尔几声更夫的梆子声在夜色中回荡。
月如不顾一切地奔跑着,青石板在她脚下飞掠而过。
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,在这生死关头,她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赶到。
城南的街道比城北更加宽敞,两旁的宅院也更加气派。
月如按照杨镯的指引,很快找到了那家名为“仁济堂”的医馆。
城南青石巷的尽头,那家朴素的医馆静静矗立。
匾额上“仁济堂”三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芒。
医馆大门紧闭,门前的灯笼早已熄灭,显然已经歇业。
月如顾不得许多,上前用力叩门:“陆老先生!陆医师!救命啊!开门!”
“笃笃笃”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片刻后,门内传来了脚步声,一个沙哑的老者声音响起。
“何人在此喧哗?本堂已经歇业,若是急症,明日一早再来。”
“老先生,小女子有急事求见陆济世老先生。”月如急切地说道。
门缓缓打开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。
他身着一袭鼠灰色直裰,面容清瘦,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“老夫便是陆济世,姑娘有何事?”
老者打量着月如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,
陆济世看到门前只是一个年轻女子,便摇头道。
“姑娘,老夫已经闭馆,若非急症,还请明日再来。”
说着便要关门。
月如急忙伸手抵住门扉,随即跪倒在地。
额头重重叩在门槛上。
磕出血来…
落在青灰石板上,似点点红梅。
伴着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陆老先生!求您救救吴仁安大夫吧!他中了剧毒,命在旦夕!”
月如声音哽咽,泪如雨下。
陆济世闻言,面色骤变。
“你说什么?仁安出事了?”
“是的,他去万树山庄查探养鼠之事,被人打伤中了毒,现在昏迷不醒,情况危急。”
月如哽咽道,“求老先生出手相救!”
陆济世的目光变得锐利,他盯着月如,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。
“你是何人?与我徒儿是什么关系?”
月如抬起头,泪眼婆娑:“小女子月如,是吴大夫收留的…是他的…他的…”
她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与吴仁安的关系。
陆济世看着月如的神情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不再追问,转身对屋内喊道:“童儿,备药!取我珍藏的紫玉草来!”
“师父,紫玉草乃您珍藏多年的宝贝,不是说要留着…给师兄吗?”
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揉着眼睛从内室走出。
“混账东西!人命关天!”
“救的就是你师兄!”
陆济世厉声打断,“还不快去!”
小童被吓了一跳,连忙转身跑入内室。
陆济世则快步走向药柜。
取出各种药材放入布囊,动作虽急却不乱,显出多年行医的娴熟。
随后,他又转向月如:“起来吧,带我去见仁安。”
月如连忙起身,感激地看着陆济世:“多谢老先生!”
陆济世摆了摆手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“仁安这孩子,爱管闲事…这次又惹上了什么麻烦?”
“是万树山庄的人,他们养鼠引发瘟疫,想要祸害阳泽城。”月如简短地解释道。
陆济世眉头紧锁。
“养鼠引发瘟疫?这等大事,怎能由他一人前去?”
月如低下头,声音中带着愧疚。
“是我的错,我没能阻止他…”
陆济世看了她一眼,没有再说什么。
此时,那小童从屋内跑出。
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。
“师父,紫玉草取来了。”小童恭敬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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