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林木如墨,唯有几点灯火在山庄主屋闪烁。
“相公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吴仁安转身,只见月如着一袭月白色衣裙,手持灯笼,缓步而来。
腹中胎儿已有三月,隆起的小腹让她的步伐略显沉重,却更添几分温婉。
“娘子。”吴仁安上前,扶住月如的手臂,“夜深露重,何须亲自前来?”
月如莞尔一笑:“妾身午后小憩,醒来不见相公,知必在此处修行,故而前来。”
吴仁安心中一暖,搀扶着月如进入石室。
月如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那血迹斑斑的石磨上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“相公可是有所不顺?”
月如敏锐地察觉到吴仁安的心事。
吴仁安轻叹一声。
“非也。只是觉得修行之路有些奇特。”
他将自己的发现一一道来,包括自己的武道之路不似常人,直入气海,反修四境的困惑。
月如静静聆听,待吴仁安说完。
轻声道:“相公可曾想过,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道?”
“何解?”
“世人皆循常路,练肉炼皮,步步为营。”
月如轻抚小腹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“而相公入道便是逆行,或许这才是邪道的真谛。”
吴仁安眼前一亮:“娘子是说…”
“常人修行,重在根基;邪修之道,重在速成。”
月如缓步走到石磨旁,指尖轻触磨盘,“相公既已入邪道,何必再拘泥于常理?”
吴仁安若有所思:“娘子所言极是。只是…”
“相公若觉根基不稳,何不尝试修习些武学外功?”
月如建议道,“筋骨强健,气血充盈,或可弥补根基之虚。”
闻言,吴仁安眼中精光一闪:“此言正合吾意。”
他转身取出一本陈旧的武典,是从山庄藏书中寻得的《玄武铁布衫》。
“此功若练至大成,可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。”
吴仁安翻阅着书页,“似可弥补吾之根基之虚。”
月如点头微笑:“相公聪慧过人,必能融会贯通,创出己道。”
吴仁安将月如揽入怀中,轻抚她的青丝:“有娘子如此明悟,夫复何求?”
月如依偎在吴仁安胸前,柔声道:“相公且记得,修行之道,在心不在法。心若邪,则邪法成正;心若正,则正法亦邪。”
吴仁安怔了怔,随即大笑:“娘子此言,胜读十年武典。”
二人相视而笑。
“妾身见相公一早便入洞习武,未曾用膳,故而带了些点心来。”月如莲步轻移。
“还有一事,想与相公商量。”
吴仁安坐回石凳,拉过月如的手:“娘子请讲。”
月如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昨日那几个新来的女子,妾身已安置妥当。其中一个姿色尚佳,若相公不嫌弃,可留作炉鼎,助相公修炼。”
自从踏上魔道,月如不仅不曾阻止,反而积极相助。
每每有新的“耗材”送来,她便会精心挑选,留下最适合的几个供吴仁安修炼之用。
“娘子真是贴心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月如转身欲走,忽又回头:“那女子…”
吴仁安眼中闪过一抹红光:“先送来吧,练功之余,也该放松一二。”
月如微微颔首,轻笑着退出洞室。
山风透过缝隙吹入。
带着泥土的气息和远处花木的芬芳气儿。
吴仁安静坐石凳,望着石磨缓缓转动。
那磨盘已成暗红色,似乎随时都能听到磨眼处传来痛苦的呻吟。
“骨骼峥嵘何足骄,皮膜坚韧也枉然。”
吴仁安轻声吟道,“既修魔道,何必拘泥?”
不多时,月如领着一名女子进入洞室。
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。
眉目如画,肌肤胜雪,只是面色苍白,眼中充满恐惧。
“丽姿见过吴先生。”
女子颤声施礼,声若蚊蚋。
月如微微一笑:“相公且宽心修炼,妾身先行告退。”
说罢,她转身离去,轻轻带上了洞门。
洞内一时寂静无声,只余石磨转动的“吱呀”声回荡。
吴仁安静静望着女子,眼中渐渐浮现血色。
女子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,浑身颤抖,却动弹不得。
“你可知我要你做什么?”
女子不敢答话,只是轻轻摇头。
“不必怕。”吴仁安声音低沉,“只要你听话,或可留你一命。”
说着,他缓缓起身,向女子走去。
每踏出一步,洞内的气氛便愈发压抑几分。
“褪去衣衫。”
女子咬唇,眼中含泪,却不敢违抗。
颤抖着解开衣带。
青色罗裙滑落,如同一朵凋零的花,落在冰冷的石地上。
外间山风呼啸,洞内却愈发炽热。
吴仁安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,内心深处似有野兽在咆哮。
《血煞真功》运转,体内邪气翻腾,如同滚滚岩浆,寻找着宣泄的出口。
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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