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该出去喂狗。”
吴仁安身影一闪。
忽然上前,捏碎那执事天灵…
复扯住死尸后衣领,如拖死狗般拖出大堂。
“还有异议吗?”
堂上活人皆面如土色…
“很好。”
吴仁安重新坐回首位,“你们且记住,无生教之上,唯有坛主与香主。陈家再大,也不过是外人。若再有人敢为外人说话,下场便是如此。”
“香主大人,小人知道城中粮仓详情,愿将知晓之事,一一奏与香主知晓!”
有一执事见状,连忙叩首请命。
吴仁安目光微动,示意其说下去。
“城中共有五座大粮仓,分别是…丰裕仓、广济仓、…”
吴仁安静静聆听,眸中寒光愈盛。
五座粮仓之大,足够一城百姓食用三月有余。
然市面上却米粮紧缺,价格昂贵,显然是人为操控。
“这些粮仓,皆为陈家及其党羽所把持。城中百姓饿殍遍地,却有人在此牟取暴利!
陈家每日从中获利近千两白银,以此为无生教提供香火钱,而陈家自己则占了八成…”
吴仁安冷笑一声。
“我无生教何曾需要如此滋养?分明是陈元福那厮借我教之名,中饱私囊!”
“来人!”吴仁安拍案而起。
“香主有何吩咐?”
门外闪入数名黑衣教众。
“传我之令,即刻清查七大粮仓,粮食如数登记,不得有误。
另外,城中米价即日起恢复太平年间水准,一斗米不得超过六钱银子,违者斩!”
“遵命!”
“去吧,挑几个机灵的人呈上来,刚好补了这几个死狗的缺…”
“散了吧。”吴仁安挥了挥手,众执事如蒙大赦,纷纷退出大堂。
吴仁安独坐堂中,心中思绪万千。
昨日一怒杀掌柜,今日又杀执事,此举必然引起陈家不满。
但那又如何?
正思索间,门外有仆役禀报。
“香主,陈家送来拜帖。”
吴仁安接过一看。
止见帖上写着:“恭请香主晚间赴宴,陈府上房,不见不散。”
落款为:“陈元福敬上”。
“这陈元福倒是会做戏。”
吴仁安冷笑一声,“看来那米铺掌柜的人头,还不足以让他明白我之决心。”
他提笔写下“如约而至”四字,递给仆役带回。
——
残阳如血。
吴仁安换上一身崭新的黑袍。
腰间挂着香主令牌,在教众的簇拥下,前往陈府赴宴。
陈家大宅位于城东最僻静之处。
占地数亩,门前两尊石狮,威武雄壮。
门匾上“陈府”二字苍劲有力,出自前朝大书法家之手。
吴仁安刚至门前,便有管家迎出。
满面堆笑:“香主驾到,老爷已在上房备下酒席,恭候多时。”
吴仁安微微颔首,跟着管家穿过一重重庭院。
但见假山叠石,清池流水,亭台楼阁,错落有致,俨然一座小型园林。
穿过一道月洞门,眼前豁然开朗。
一座二层小楼,朱漆大门,金玉辉映。
却又有门童侍立。
见吴仁安到来,门童连忙迎上前,引他入内。
“大人,我家老爷已在楼中等候多时。”
吴仁安点头,跟随门童穿过庭院,直进了那楼阁。
楼内灯火通明,一位肥胖老者端坐首位,见吴仁安入内,连忙起身相迎。
“吴香主大驾光临,陈府蓬荜生辉啊!”
老者笑容可掬,拱手作揖。
吴仁安还礼,“陈长老客气了。”
“哈哈,香主请入座。”
陈元福引吴仁安入座,随即吩咐下人上酒上菜。
厅内还有数名陈家族人,皆是一副恭敬模样。
吴仁安扫了一眼,并未见到陈景明的身影。
“陈家主今日不在?”吴仁安问道。
陈元福笑道:“我这小侄近日身体不适,在家休养,未能前来赴宴,还望香主见谅。”
吴仁安心中冷笑,却面不改色。
“原来如此,希望陈家主早日康复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厅内气氛渐渐热络。
陈元福不断向吴仁安敬酒,言语间尽是恭维之词。
就在此时,一名年轻女子款款走入厅内。
身着淡青色长裙,容貌秀丽,气质高雅。
“来,我为香主引荐一下。”
陈元福招手示意女子上前,“这是我侄女玉瑶,今日特意从闺房中请出来,为香主敬酒。”
陈玉瑶上前,福了一礼,声音如黄莺。
“玉瑶见过吴香主。”
吴仁安但微颔首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
陈玉瑶亲自为吴仁安斟酒,动作优雅,举止得体。
吴仁安注意到,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形状颇为特别。
“香主,请。”
陈玉瑶双手奉上酒杯。
眼波流转,含着几分羞涩。
吴仁安接过酒杯,不动声色地道:“姑娘这手腕上的疤,似乎是剑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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