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目光灼灼看向为首的:“这会儿求饶?把上阳宫那些腌臜事,一五一十交代清楚,兴许还能从轻发落。”那带头的刚张嘴,突然,一支袖箭裹挟破风声疾射而来,直取文阁老咽喉。洛纭反应极快,反手抽匕首,“叮”一声挡落袖箭,火星四溅。
“想灭口?”康令颐凤眸怒睁,眼中怒火仿若能焚尽这漆黑夜空,目光如炬看向箭来方向,“追!别放跑背后的人!”护卫闻声而动,几道黑影如闪电般扎进黑暗。剩下的手脚麻利,用粗绳把小喽啰五花大绑押走。
眼见小帮派被擒,文阁老躲在暗处,心瞬间沉到谷底,冷汗把绸衫湿透,黏糊糊贴在背上。趁众人审人,他猫腰往后挪,眼神慌乱地搜寻逃跑路线,活脱脱一只受惊的老鼠。才溜几步,踩中枯枝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在静夜中好似惊雷炸响。护卫大喝:“谁?!”文阁老亡魂皆冒,撒腿就跑,仪态全无。养尊处优的身子歪歪扭扭,名贵皮鞋跑丢一只,袜子被石子划破,脚底板疼得钻心。
康令颐柳眉倒竖,眼神冷厉似刀:“追!别让他跑了!”洛纭带着几个矫健护卫,如猎豹扑食般追出。文阁老慌不择路,钻进旁边小巷。巷子里九曲十八弯,垃圾腐臭味刺鼻,熏得他直咳嗽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眼瞅着到巷口,突然黑影天降,洛纭飞踢一脚,把文阁老踹翻在地。文阁老摔个狗啃泥,挣扎起身,却被赶来的护卫摁住。“文阁老,见了女帝陛下不搭话还跑走吧见见随我陛下去?”洛纭似笑非笑,满是嘲讽,手上力道丝毫不减,连踢带踹地把他拖到康令颐面前。
康令颐:……
文阁老知道大势已去,瘫倒在地号啕大哭:“我说,全说!全是您的那位妹妹用把柄逼我,让我搅乱青云宗,当她的细作,假神之草计划也是他们弄的,我是被逼无奈啊!”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把上阳宫威逼利诱、算计手段一股脑儿倒出,只求能从轻发落。
康令颐款步走来,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文阁老,冷哼一声:“现在求饶?早干嘛去了。堵嘴,押回去看好,这笔账,慢慢跟上阳宫算。你还有别的事暂且先关你点时日。”护卫粗暴地塞上布条,文阁老只能“呜呜”叫着,被拖走,等待他的将是严厉惩处。
刚坐进车内,时锦竹电话火烧眉毛般打来:“令颐,上阳宫死不承认,想扳倒他们,还得想法子!”康令颐冷哼:“还算有脑子。”挂了电话,康令颐闭眼沉思片刻,睁眼笃定吩咐:“洛纭,把文阁老看牢,别让他逃了,上阳宫不认账,朕有的是法子让朕的妹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洛纭点头,猛踩油门,车如离弦箭扎进暗夜,一场惊心动魄的夺位大戏就此拉开帷幕。
车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,车内却静谧得只剩下舒缓的音乐,丝丝缕缕的檀香悠悠萦绕,仿佛给这一方空间罩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。康令颐半阖着眼,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,忽然想起什么,打破了这份寂静:“洛纭,《帝鸣》拍摄进展得怎么样了?等咱们回去之后,你抽空把投资合同送到叶南弦那儿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,却依旧不失那份与生俱来的掌控感。
洛纭坐在驾驶位上,闻声立刻挺直腰板,侧头恭敬回应:“陛下,您还信不过自己的眼光?您向来不管涉足哪一行,都是众人难以企及的翘楚。虽说这回是您头一遭碰娱乐圈这潭水,可您的眼光那是出了名的毒辣精准,又怎会出错?投资合同您放心,回头属下明日专程跑一趟叶氏。交到叶总手上的同时,也会请您定夺女主人选,再把项目的最新情况,事无巨细、完完整整地复述给叶总听。”说着,她从一旁的收纳盒里取出一个眼罩,纤手轻伸,递向后排的康令颐,“您昨晚熬夜熬到十二点,肯定早就撑不住了。趁着这会儿功夫,您稍微睡会儿,等到了繁星帝宫,属下再叫醒您。”
康令颐轻轻应了一声,抬手揉了揉眉心,昨晚处理各种事务忙到那么晚,脑袋这会儿还隐隐发胀。她在后排的椅子上摸索了一阵,手指碰到一条柔软的毯子,便顺势将毯子拉过来,轻轻搭在身上。毯子带着淡淡的阳光气息,暖烘烘的,让她愈发觉得困意上涌。她接过眼罩,慢慢戴上,把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,靠着椅背,不一会儿,呼吸就渐渐平稳、绵长起来。
洛纭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康令颐,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心疼。她轻轻调低了音乐的音量,只留下若有若无的轻柔旋律,又把车窗开了条小缝,让新鲜空气缓缓透进来,确保车内的檀香不会太浓郁,打扰到康令颐休息。做完这一切,她才重新开车,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去叶氏集团交付合同的各项细节,以及该如何条理清晰地向叶南弦汇报《帝鸣》的情况。
华灯初上,整座城市被霓虹与月色交织出的薄纱温柔笼罩,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也渐渐有了倦意,隐退成模糊的背景音。当车子缓缓驶入叶家宅邸的雕花铁门,稳稳停靠在熟悉的车位时,表盘上的时针与分针已然默契地重叠,精准指向六点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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