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那如炬的目光,仿若两道实质化的利刃,直直地射向萧夙朝。她率先发难,声音清冷得如同山巅未化的积雪,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从古老的时光深处传来:“确实好久不见,陛下突然现身此地,莫不是专为林家求情而来?”话语间,她微微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,眼神中透着审视与警惕,那姿态宛如一座巍峨的冰山,向萧夙朝表明,任何求情的意图都将被她敏锐洞悉,如同在凛冽寒风中,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猎鹰的眼睛。
萧夙朝微微一愣,原本镇定的神色泛起一丝波澜。但转瞬之间,他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温柔而深情的笑容,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,试图驱散康令颐周身的寒意。他的目光柔和且专注地凝视着康令颐,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消失,眼中唯有她一人。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醇厚,仿佛带着无尽的思念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缓缓流淌而出:“怎么会呢,朕是偶然听闻你在此处,心中便如被无形的丝线牵扯,那股思念如潮水般汹涌,一刻也按捺不住,只想立刻飞奔到你面前。朕对你,可是想得很呐。”
康令颐神色冷峻依旧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,那笑容犹如寒冬中绽放的冰花,美丽却透着彻骨的寒意。她眼中满是审视与不屑,如同高贵的女王审视着犯错的臣子,直直地盯着萧夙朝,故意拖长了语调,似笑非笑地开口道:“哦?所以呢?陛下,您这般深情款款的表白,用在朕的身上,怕是不太妥当吧?您说呢?”她微微歪着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,仿佛在向萧夙朝发出无声的挑战,等着看他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。
萧夙朝眼中满是真挚,那真挚的情感仿佛要从眼中溢出。他丝毫没有被康令颐的嘲讽所影响,反而微微上前一步,那一步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,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,语气坚定而温柔地说道:“不,这表白只能用在你身上,令颐。在朕心中,你独一无二,无可替代,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照亮了朕的整个世界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,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缓缓流淌而出,如同古老的咒语,试图打动康令颐那颗冰封已久的心。
听到萧夙朝这般回答,康令颐先是微微一怔,那一瞬间,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,泛起层层涟漪。随即,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竟被气得笑了出来。她的笑声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尖锐,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,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厉电,打破了原有的寂静。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如熊熊燃烧的火焰,试图将过往的怨恨一并焚烧;有不屑,似高高在上的俯视,对萧夙朝的表白嗤之以鼻;更多的却是对过往回忆的刺痛,那些曾经的伤痛如同锋利的荆棘,再次刺痛她的心。
康令颐深吸一口气,试图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,如同驯服一匹脱缰的野马。她冷冷地说道:“陛下,您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!三年前,您是何等的盛气凌人,高高在上,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过是您脚下的蝼蚁,不被您放在眼里。那时的您,对朕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温柔与情意?可如今,时隔三年,您却突然跑来,演这般深情的戏码,您不觉得可笑吗?还是说,您当朕是三岁孩童,会轻易相信您这毫无诚意的表演?”她的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萧夙朝,仿佛要将他此刻的伪装一层一层地撕开,让他的真实面目暴露无遗。
此刻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停滞。众人的目光在康令颐和萧夙朝之间来回流转,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谁也不敢出声打破这紧张而尴尬的气氛。林家人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,盼着萧夙朝能为他们解围,如同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此刻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,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,看着这场意外的“对峙”,仿佛在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戏剧,却不知自己也是其中的角色。
萧夙朝神色凝重,眼中交织着沉痛与懊悔,那目光仿佛被千斤重负压得低垂,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他缓缓地、近乎虔诚地向前迈出一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,双眼紧紧锁住康令颐,像是害怕稍一松懈,她便会像一缕轻烟般从眼前消失。他的声音低沉喑哑,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忏悔,带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:“令颐,往昔我对你造成的伤害,犹如刻在心底的刺,每一次心跳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过错,对此我毫无狡辩之意,甘愿认罪。无数个日夜,我被愧疚的枷锁束缚,辗转难眠,满心满脑都是对你的亏欠。我是真心实意地渴望能补偿你,用我所拥有的一切,哪怕是我的生命,去填平曾经在你心中留下的沟壑。我也深知,仅仅凭借这几日看似关切的嘘寒问暖,对于你所承受的痛苦而言,不过是杯水车薪,根本无法触及你心中那座因我而筑起的坚冰,那座坚冰如此厚重,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与无助。”他的双手微微抬起,那双手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情感,似要去触碰康令颐,却又在半途无力地垂下,那动作仿佛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怯懦做着最后的挣扎,如同在黑暗中徘徊的灵魂,找不到前进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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