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徽诺在心里默默念叨:“姊妹,我会给你烧纸的。”
就在这时,萧夙朝不知从何处适时出现,他看到康令颐,那眼神竟像是看到晚归的主人一般,满是关切。他快步走上前,语气轻柔地说道:“令颐,天冷了,以后晚上出来的时候记得穿个外套。”说着,便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,动作轻柔地想要披在康令颐身上。
康令颐下意识地侧身避开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厌烦,冷冷地说道:“萧夙朝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萧夙朝微微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说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碰巧路过,看到你在这里,就忍不住过来关心一下。”
康令颐冷哼一声,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碰巧?这概率还真是低得让人难以置信。萧夙朝,你我之间已经过去了,你不必再假惺惺地装出这副模样。”
萧夙朝的脸色微微一白,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,他向前迈了一步,急切地说道:“令颐,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,给你带来了那么多伤害,但我是真心想要弥补,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”
康令颐看着萧夙朝那看似深情的模样,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,她咬着牙说道:“弥补?你以为一句弥补就能抹去曾经的伤痛吗?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,你根本无法想象。”
独孤徽诺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心中暗暗叫苦,她深知康令颐此刻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,而萧夙朝的出现无疑是火上浇油。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:“那个……要不我们先把初染送回去吧,这儿人多眼杂的。”
康令颐这才像是回过神来,看了看后座上依旧醉得不省人事的凌初染,深吸一口气,对萧夙朝说道:“今天暂且不与你计较,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说罢,便拉开车门,坐进了副驾驶座。
萧夙朝看着康令颐决然的背影,心中满是苦涩,他知道,想要重新赢得康令颐的信任和原谅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但他眼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,暗暗发誓,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,都一定要让康令颐重新接受自己。
独孤徽诺无奈地看了萧夙朝一眼,发动车子,缓缓驶离了酒吧。留下萧夙朝独自一人,在清冷的夜风中,望着车远去的方向,久久未曾离去……
车子缓缓行驶在街道上,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康令颐脸色阴沉,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,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。萧夙朝的突然出现,再次搅乱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。
独孤徽诺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康令颐,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:“令颐,你别太往心里去,萧夙朝他……”
康令颐冷冷地打断她:“别说了,我不想提他。”独孤徽诺识趣地闭上嘴,专心开车。
后座的凌初染发出轻微的鼾声,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。康令颐转头看去,凌初染歪着头,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呕吐物的痕迹,狼狈不堪。康令颐无奈地摇摇头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。
回到住处,独孤徽诺和康令颐费了好大劲才把凌初染弄进房间。康令颐看着满是污渍的衣服,皱了皱眉,对独孤徽诺说:“你先回去吧,这里我来处理。”独孤徽诺点点头,离开了房间。
康令颐打来一盆水,拿了条毛巾,轻轻擦拭着凌初染脸上的污渍。凌初染在睡梦中嘟囔着:“别……别搞我……”康令颐心中一软,轻声说道:“这人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这么折磨自己。”
帮凌初染清理干净后,康令颐轻轻坐在床边,眼神有些放空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萧夙朝如跗骨之蛆般的纠缠,林家棘手复杂的事情,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难题,如同千钧重担,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她心里明白,不能再任由萧夙朝打乱自己的节奏,必须得集中全部精力去解决眼前这一个个棘手的难题。
第二天清晨七点半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稀稀落落地洒在客厅里。康令颐一脸憔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,顶着一对仿若精心定制的“限定版”黑眼圈,那浓重的色泽仿佛诉说着昨夜的煎熬。再看一旁的叶南弦、叶望舒和独孤徽诺,同样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,顶着如出一辙的黑眼圈,好似几只被生活折磨的“大熊猫”。
康令颐强撑着困意,努力逼迫自己清醒,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凌初染喝酒也就算了,居然打了一整晚呼噜,还让不让人睡了?”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奈,仿佛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。
独孤徽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半开玩笑地友情提示:“令颐,你今天可得好好画个浓妆,遮遮你这国宝级的黑眼圈,不然出去非得吓坏别人不可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康令颐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回应:“谢谢你啊,你瞧瞧舒儿,不也跟我一样嘛。”
叶南弦站起身来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动作幅度之大,仿佛要把全身的困意都抖落出去,嘴里嘟囔着:“不行了,我得赶紧去办公室补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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