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望舒按捺不住满心的兴奋,车门刚一打开,便如欢快的小鸟般跳下车,她深吸一口气,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,大声感叹道:“哇,这味道太棒了,感觉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啦!” 凌初染和时锦竹也带着同样的欣喜,紧跟着下了车,他们的目光好奇地四处张望,眼中满是对这片陌生而迷人土地的新奇与惊叹,脸上绽放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。
萧夙朝的心思全然系在康令颐身上,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。只见康令颐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好奇与向往,那一瞬间,仿佛过去的阴霾都被这抹光芒驱散了些许。然而,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与萧夙朝交汇时,仿佛条件反射一般,那刚刚浮现的柔和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疏离,如同冰冷的面具,将她的内心再次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。
他们来到预订的民宿,这是一座充满浓郁傣族特色的建筑,散发着古朴而醇厚的韵味。木质的结构,在岁月的洗礼下,泛出温暖的光泽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房间外,翠绿的芭蕉树随风轻舞,宽大的叶片相互摩挲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在低声吟唱着当地的民谣。
安置好行李后,众人稍作休整,便决定趁着夜幕降临,去逛一逛当地热闹非凡的夜市。当他们踏入夜市,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奇幻世界。五彩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,照亮了整条熙熙攘攘的街道。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,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令人垂涎欲滴;精致绝伦的手工艺品更是让人目不暇接,每一件都凝聚着工匠们的智慧与心血。
叶望舒兴奋地拉着康令颐的手,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,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。她一会儿拿起一个精美的银饰,在灯光下仔细端详,眼中满是喜爱;一会儿又被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烤竹筒饭吸引,凑上前去深深嗅着那诱人的味道。
萧夙朝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,目光从未从康令颐身上移开片刻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小心翼翼,仿佛在守护着一件无比珍贵而又易碎的宝物。走着走着,他看到一个卖手工编织香囊的摊位,摊位上的香囊绣工精美绝伦,每一个图案都栩栩如生,仿佛蕴含着生命的气息。他的心中一动,立刻想起康令颐以前对这类精致小物件情有独钟,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温柔。他停下脚步,在摊位前精心挑选起来,仔细比较着每一个香囊的针法、图案和色彩,最终选中了一个绣着高贵冷艳的牡丹的香囊,那牡丹的姿态优雅,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散发出一种冷傲的气质,恰似康令颐给他的感觉。
正当他拿着香囊,准备鼓起勇气走向康令颐时,意外突然发生。一个醉汉脚步踉跄,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,摇摇晃晃地朝着康令颐撞了过去。萧夙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中闪过一丝惊恐,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冲上前去。在醉汉即将碰到康令颐的千钧一发之际,他猛地伸出双臂,用尽全身力气将醉汉用力推开。醉汉毫无防备,一个踉跄,重重地摔倒在地,嘴里开始嘟囔着一连串含混不清的骂骂咧咧的话。
康令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。她下意识地看向萧夙朝,眼中满是震惊与慌乱。萧夙朝一脸紧张地盯着她,目光中写满了担忧,急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康令颐微微皱眉,心中五味杂陈,片刻后,才轻声说道:“我没事,谢了。” 这时,醉汉恼羞成怒,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,挥舞着拳头,如疯狗般朝着萧夙朝冲了过来,嘴里叫嚷着:“你敢推老子!活得不耐烦了!”
萧夙朝迅速将康令颐紧紧护在身后,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而冷静,如同一头警惕的雄狮,严阵以待地应对着醉汉的攻击。就在醉汉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,即将落到萧夙朝脸上的危急时刻,顾修寒如救星般及时赶到。他眼疾脚快,飞起一脚,精准地将醉汉踹开。醉汉被这一脚踹得向后飞出老远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见势不妙,自知讨不到便宜,只能灰溜溜地转身跑了,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。
“都没事吧?”顾修寒关切地问道,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。众人纷纷点头示意,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。经过这一意外插曲,康令颐看向萧夙朝的眼神中,多了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,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冷漠,仿佛坚冰开始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。
“要不咱们先回民宿吧,今天也逛得差不多了。”凌初染看着众人,提议道。大家都觉得有些疲惫,纷纷表示赞同。于是,一行人带着些许疲惫,却又带着别样的情绪,缓缓返回了民宿。
回到民宿后,康令颐独自一人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,思绪如乱麻般缠绕。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,尤其是萧夙朝两次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保护她的画面,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反复播放。她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,久久无法平静。她深知,自己对萧夙朝的感情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决绝,过去的伤痛如同沉重的枷锁,紧紧束缚着她的心,让她难以轻易释怀。但今天萧夙朝的举动,却如同一束微光,透过那层厚厚的冰墙,照进了她的内心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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