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作喘息,萧夙朝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,随手一丢,那份合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轻飘飘地落在温鸾心的面前。“把这个签了,按合同行事。”他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与威严,“宝贝儿,回去给朕说说沈赫霆的事。”
康令颐微微一愣,随即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,嗔怪道:“陛下不至于这么记仇吧。”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,试图缓解这压抑沉重的氛围。
在地牢那弥漫着腐臭气息与昏黄光晕的一隅,温鸾心如风中残叶般瑟缩着。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,那双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,新伤叠着旧伤,一道道淤青和破皮处还渗着丝丝血水,是地牢中酷刑与折磨留下的可怖印记。手指因持续的恐惧与深入骨髓的疼痛,止不住地颤抖,每一次抖动都牵扯着伤口,带来钻心的刺痛。
她艰难地俯身,费了好大劲才捡起那份被萧夙朝随意丢在地上的合同。纸张触碰到她满是伤痕的掌心时,粗糙的质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当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合同上的条款,原本就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眼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愤怒与抗拒。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,燃烧着对这份合同的不甘与怨怼。
“你让我做细作,对温家出手?”她声嘶力竭地喊道,声音颤抖而尖锐,仿若夜枭的啼鸣,在这阴森的地牢中回荡。话语里满是难以置信,音调拔高,带着深深的绝望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萧夙朝仿若未闻,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在温鸾心身上多做停留。他缓缓抬起右手,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的大拇指,带着温热的触感,用力覆盖在康令颐那娇艳欲滴、仿若盛开玫瑰般的朱唇上。他凝视着康令颐,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坚定,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之人的一颦一笑。“嗯,赶紧签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从胸腔深处发出,再次向温鸾心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,那声音仿若带着一种魔力,让人无法抗拒。
话音刚落,萧夙朝猛地将目光转向康令颐,刹那间,那原本满含柔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,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,冰冷而摄人。他整个人的气质瞬间转变,仿若瞬间化身为冷酷无情、高高在上的君王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。“宝贝儿,朕就是记仇。”他一字一顿地说道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,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。“在地牢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怎么消除朕的怒火。”
康令颐微微瞪大了眼睛,长睫如蝶翼般扑闪,佯装不满地说道:“不带秋后算账的。”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剑拔弩张、令人窒息的局面。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,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萧夙朝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,那笑容里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与任性。“那又如何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道,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他对一切的绝对掌控。
紧接着,萧夙朝的表情又悄然发生了变化,他微微皱眉,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委屈与嗔怪,盯着康令颐说道:“朕吃醋了你看不出来吗?”那语气,像极了被冷落的孩童,眼巴巴地寻求着关注。
康令颐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觉得好笑,嘴角噙着一抹笑意,轻快地回应道:“看出来了。”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,像是藏着漫天星辰。
“哄朕。”萧夙朝不依不饶,眼神里满是期待,伸出手轻轻拉住康令颐的衣袖,微微晃了晃,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。
康令颐却故意调皮,往后退了一步,咯咯笑着,清脆的笑声在阴森的地牢中显得格格不入:“不要,哈哈。”笑声还未消散,萧夙朝便猛地将她拥入怀中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这一吻来得迅猛而霸道,带着浓浓的醋意与急切的占有欲。康令颐瞪大了眼睛,发出一声惊呼:“唔。”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萧夙朝,却被他紧紧箍住,动弹不得。
片刻后,萧夙朝松开了她,看着康令颐流血的朱唇,心中那股醋意才稍稍平息,满意道: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声音里带着一丝霸道的宠溺,仿佛在宣告着康令颐是他专属的珍宝。
康令颐抬手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,嗔怪地说道:“哪有人吃醋了亲别人的?陛下坏。”眼神里却满是娇俏与甜蜜,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。
萧夙朝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坏笑,伸手轻轻捏了捏康令颐的脸颊,触感柔软。“嗯,朕就是,朕坏。朕想听你叫朕一声陨哥哥听听。”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着别样的执着与渴望。
康令颐却偏要逗他,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,带着一丝狡黠:“梦里什么都有。”她咬着下唇,强忍着笑意,看着萧夙朝故作生气的模样,心中满是欢喜。
这时,一旁的温鸾心在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与权衡后,深知自己已别无选择。她颤抖着拿起笔,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那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。“签完了,陛下与女帝还真是举止亲密。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落寞与嘲讽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眼前这一幕甜蜜场景的无力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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