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靠在床头,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冷意,她的眼眸如寒星般锐利,盯着萧夙朝,声音清冷,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冰霜:“也不知道这血毒是谁灌朕喝下去的,现在在朕的面前做模做样,陛下不嫌累吗?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,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内心。
萧夙朝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愧疚,嘴唇微微颤抖,急切地说道:“朕知道你才不会这么容易放下仇恨,令颐。”他向前迈了一步,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“朕已经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了,能不能别不要朕。况且咱们还有两个孩子,不是吗?你忍心让他们看到母亲恨父亲入骨的模样?他们还那么小,不能生活在这样充满仇恨的家庭氛围里。”他的话语中满是对孩子的担忧,也夹杂着对康令颐深深的眷恋。
康令颐冷笑一声,手臂随意地搭在软枕上,姿态慵懒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她微微仰头,目光望向天花板,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,声音平静却又无比决绝:“你改不改的,朕不想看也不乐意看;那两个孩子是你逼朕生下来的,于朕而言,有还是没有都一样;恨不恨的,也不是陛下说了算。”她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,“与其道德绑架朕,还不如想想你那两个儿子,在得知事情真相后,会不会恨你?他们若知晓你对我做的一切,又会如何看待你这个父亲?”
萧夙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的身体微微摇晃,像是被这一番话击中了要害。他的嘴唇嗫嚅着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后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:“令颐,朕错了,朕在改。真的。”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助,仿佛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。
康令颐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而消散。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,语气中带着一丝厌烦:“三年前你就是这副说辞,三年过去了,你还没点新鲜的?每次都是认错,可这认错又有什么用?伤害已经造成,这一道道伤痕,岂是几句认错就能抚平的?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。
萧夙朝见状,眼中满是担忧,他向前一步,脸上带着关切与焦急,连忙说道:“别激动,别生气。朕听人说过,生气对女人很不好,尤其情绪大起大落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是生怕再刺激到康令颐,“令颐,别生气。你现在保持心情愉悦,有什么怨气冲朕来,别伤害两个孩子。他们是无辜的,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受到伤害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爱护,也希望能以此来打动康令颐。
康令颐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,再也无法忍受。她猛地翻身下床,动作迅速而决绝。萧夙朝眼疾手快,立刻从后面抱住她,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,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。“朕还得谢谢你呗,萧夙朝,你离我远点,别抱我。”康令颐挣扎着,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厌恶。
萧夙朝却将她摁在自己怀里,力气大得惊人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像是着了魔般地重复道:“别走,别像三年前那样,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你。我错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悔恨,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失去康令颐的那一刻,那种绝望和无助再次涌上心头。他的脸颊紧贴着康令颐的后背,泪水不自觉地滑落,打湿了她的衣裳。在这一刻,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,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男人。
病房里,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,空气仿佛都被冻结。萧夙朝的双眼紧紧盯着康令颐,目光中满是眷恋与痛苦,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悲伤:“朕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朕也清楚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难以言说的委屈。”他微微顿了顿,喉结上下滚动,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“朕只是想求一个弥补你的机会,你若是心里有气,打朕也好,骂朕也罢,只要你能消气,朕都毫无怨言。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,像是想起了曾经的美好,“你怎么不戴朕送你的帝王紫麻花镯了?那镯子是朕千挑万选,只为博你一笑,曾经你是那般喜爱,如今却……”
康令颐听闻,神色冷淡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予,语气决绝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:“不想要了,你尽快拿走。”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直直地刺痛了萧夙朝的心。
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震,像是被重锤击中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嗫嚅着:“是不是你连朕都不想要了?”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,仿佛在等待着最后审判的降临。
康令颐毫不犹豫,目光坚定地迎上他的视线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是。对了,你送朕的那枚龙纹玉佩里面有朕的空间法术,希望你如数归还。还有,朕三年前丢的合同,洛纭在你的床头柜里找到了,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她的声音冰冷而严肃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,划开了往昔的伤口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