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听了顾修寒这番话,怒火瞬间再次被点燃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,毫不犹豫地抽出绝帝剑,那剑身寒光闪烁,带着摄人的气息。她动作迅猛,将剑横在了顾修寒的脖子上,剑刃紧贴着他的肌肤,只要稍稍用力,便能轻易取其性命。“别忘了,是他错了不是朕错了。”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顾修寒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森冷寒意,那锋利的剑刃仿佛随时都会划破他的肌肤,可他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惧意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担忧,看着眼前被愤怒与痛苦充斥的康令颐,轻声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劝慰与心疼:“别再折磨自己了,令颐,消消气。你心中的委屈与愤怒,我都明白,可这样做,伤的不仅是别人,更是你自己啊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试图安抚康令颐那躁动不安的情绪。
萧夙朝看着康令颐手持利剑,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疯狂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,缓缓向前迈出一步,双手微微抬起,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,仿佛在向康令颐表明自己并无恶意。“把剑放下,令颐,别再折磨自己了,放过自己吧。”他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无尽的哀求。“朕知道,朕曾经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,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。可朕已经在努力改变了,朕愿意用余生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。你这样拿着剑,朕的心都要碎了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,仿佛眼前的康令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不容有丝毫的闪失。
康令颐听着他们的话,手微微颤抖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。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那些被伤害的画面,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。可与此同时,她也看到了萧夙朝眼中的痛苦与自责,听到了顾修寒语气中的关切与担忧。她的心中一阵纠结,不知道该如何抉择。
“你们都觉得是朕在折磨自己?”康令颐的声音颤抖着,尾音带着止不住的哽咽,那声音仿佛从她心底最深处艰难挤出,满溢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。“可你们又有谁真正知道,这三年来,朕是怎么熬过来的?每一个夜晚,朕都被噩梦惊醒,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影随形,让朕无法摆脱。”她的泪水夺眶而出,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滚落,滴在手中那把泛着森然寒光的绝帝剑剑身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她那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在无声哭泣。
萧夙朝望着眼前悲痛欲绝的康令颐,眼中满是浓浓的愧疚与深切的心疼,他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,额头上的纹路因内心的煎熬而显得愈发深刻。他微微向前倾身,脚步轻缓得如同怕惊扰了一只受伤的小鹿,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恳切:“可否能跟朕说说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?咱们好好聊聊,好吗?”他的声音轻柔而舒缓,仿佛怕大声一点就会再次刺痛眼前这个脆弱女子本就千疮百孔的心。
康令颐缓缓抬起头,那原本明亮动人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,眼神中满是怨怼与防备,毫不犹豫地拒绝道:“不好。”那声音虽然微弱得如同游丝,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,仿佛是她在扞卫着自己内心最后的防线。
萧夙朝并未就此放弃,他又向前一步,脸上的痛苦与自责愈发明显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缓缓说道:“朕把你的真心,把一切美好都毁了,也把你逼到跳崖。朕不清楚种种事情发生后你是怎么捱过来的,朕想跟你好好谈谈。谈完之后你再罚朕也不迟。朕此生唯你一人,朕的妻,朕的皇后只能是你。你可否听朕解释?你不是棋,是妻,是朕的心头血。别流泪,眼睛该肿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掏出来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口。
听到这些话,康令颐的身体微微一颤,原本紧握着剑的手指渐渐松开,眼中的恨意如同被春风拂过的薄霜,渐渐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。最终,她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扑到萧夙朝的怀里,泣不成声地喊道:“萧夙朝,你混蛋,我好疼。”那哭声中,既有对过往痛苦经历的尽情宣泄,也有对眼前这个曾深深伤害过自己却又难以割舍的男人复杂的情感。
萧夙朝轻轻抱住她,手臂的力量温柔而有力,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碰到伤口,眼神中满是怜惜与疼惜:“别动,你后背又渗血了。朕抱你回御叱珑宫。”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,仿佛是在向康令颐承诺着未来的安稳与守护。
康令颐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虚弱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在一旁,顾修寒看着叶望舒,眼神中满是歉意,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,轻声说道:“舒儿,我不是故意说那句话的。”
叶望舒微微皱眉,秀眉紧蹙,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,她轻轻摆了摆手,打断了顾修寒的话:“不用说了,五千字检讨两份,一份送到萧夙朝那,一份给我。写不完你去沙发上睡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,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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