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听到这话,眼眶瞬间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紧紧拉住康珺塬的衣袖,带着哭腔说道:“父皇,我不想你走,你都没陪过我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不舍,这些年与父亲聚少离多,好不容易见上一面,却又要匆匆分别,怎能不让她难过。
康珺塬心疼地看着女儿,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,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:“乖,朕尽量多抽时间陪你,你在凡间要乖乖的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,为了康盛的万千子民,他不得不奔波忙碌,可对女儿的愧疚却如影随形。
“父皇,不要走。”康令颐哭得更厉害了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不停地滚落下来,她死死地拽着康珺塬的衣角,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父亲。
康珺塬无奈地叹了口气,再次将女儿搂进怀里,轻声安慰道:“乖,温家女的事朕替你做主了。不哭了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”他轻轻拍着康令颐的后背,试图让她平静下来。
“我不。父皇,你别走。”康令颐在康珺塬怀里哭得浑身颤抖,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就此定格,父亲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。
康珺塬轻轻叹了口气,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:“令颐,你应该懂作为一个帝王是有多身不由己。康盛上下万千子民,无数的政务要事压在朕的肩头,当年把你送走,朕也是权衡再三,实属无奈之举。”他抬手想再次抚摸康令颐的头发,却在半空中顿住,眼中满是愧疚。
康时绪心疼地看着妹妹,上前一步,轻轻把康令颐从康珺塬怀里拽出来,眉头微皱,看向康珺塬说道:“跟她说这些做什么?父皇,令颐当年还是刚出生的婴孩,她没有做错任何事。况且她现在身边已经有萧帝了,您别说身不由己这种话来刺激令颐了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把康令颐护在身后,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妹妹挡住所有的伤害。
康令颐满脸泪痕,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,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情绪激动地哭诉着:“我想父皇,也想母后。叶望舒在叶家受委屈了,有叶南弦为她撑腰,可我没有;叶望舒生病了,有叶皇叔在身边悉心照料,我也没有。甚至叶望舒小时候嫁祸我,都没人肯听我解释,为我说话。叶望舒能变成姐控,那是因为叶南弦对她的疼爱毫无保留。而我呢,叶南弦疼我,仅仅是因为我十九岁时逼宫师尊让位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,那些被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与痛苦,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。“父皇,能不能别走?”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,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哀求,那模样让人心碎。
康珺塬听到这些,心中一阵刺痛,他向前走了一步,想要再次拥抱女儿,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:“对不起,宝贝女儿。是父皇对不起你,这些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。”他的眼中满是悔恨,后悔当年没能给女儿一个温暖的童年,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。
“我不,父皇,父皇。”康令颐再次挣脱康时绪的手,朝着康珺塬扑过去,紧紧抱住他,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离去的父亲。她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,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。
康珺塬满脸疼惜,抬手轻轻擦去康令颐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,温声细语地哄着:“不哭了,再哭眼睛该肿了,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。你这么早起来,回去再睡会儿。”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却难以抚平康令颐内心深处多年的委屈与思念。
康令颐拼命地摇头,双手紧紧揪着康珺塬的衣袖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哭喊道:“我不要。父皇,别走好不好?我再也不任性了,我什么都听您的,只要您能留下来陪陪我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不已,这些年与父亲分离的痛苦,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。
康时绪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肩膀,温言安慰:“令颐,尽管任性,出事了大哥顶着。听话,父皇身为帝王,有太多身不由己的苦衷。大哥会经常来看你的。”他转头看向萧夙朝,眉头轻皱,半开玩笑地问道:“萧帝,你平时都是怎么哄她的?”
萧夙朝温柔地看着康令颐,眼神里满是宠溺,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朕宠着,随便她任性,她提出的要求,除了与沈赫霆有关的,我没有一个不答应的。”他微微叹了口气,上前轻轻拉开康令颐拽着康珺塬衣袖的手,将她揽入怀中,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。
“父皇,父皇。”康令颐在萧夙朝怀里,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康珺塬,声声呼唤里饱含着无尽的眷恋,那眼神如同被遗弃的小鹿,满是无助与渴望。
康珺塬心中一阵揪痛,眼眶也微微泛红,强忍着不舍,柔声道:“乖,父皇会常来看你的,一定会的。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是承诺,却又带着几分无力。
康令颐抽抽噎噎,把脸埋在萧夙朝怀里,闷声说道:“父皇,叶家对我不好,他们只关心叶望舒,理都不理我。就算有时候对我好,也是忌惮我的身份。我在叶家,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,我害怕……”说着,泪水又浸湿了萧夙朝的衣襟,那些在叶家度过的孤独、恐惧的日子,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让她忍不住再次哽咽起来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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