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胸膛剧烈起伏,粗重的喘息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愤怒与后怕。她双脚蹬地,借助全身之力猛地抬腿,踹向许泽的胸口,伴随着一声怒喝,这一脚裹挟着千钧之力,直接将许泽踹出三米远。许泽如坠落的沙袋,重重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声响,在地面拖出一道浅浅痕迹。
重获自由的康令颐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她扶着床沿,缓缓起身,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狠厉。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,赤着脚冲向一旁悬挂绝帝剑的架子,双手稳稳抽出长剑,剑身寒光闪烁,映照着她满是泪痕却又无比坚毅的面庞。
她一步步走向许泽,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,木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细微的“嘎吱”声,如同敲响的丧钟。“第二次了,许泽。”康令颐咬牙切齿,声音因为愤怒微微发颤,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真以为朕不会动你是吗?”此刻,她周身散发着的肃杀之气,让人胆寒。
许泽半躺在地上,一只手捂住还在汩汩冒血的断指伤口,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甘,他抬起头,恶狠狠地回瞪着康令颐,吼道:“你敢?”话音还在屋内回荡,康令颐已经来到他身前,毫不犹豫地挥出绝帝剑。只见寒光一闪,伴随着许泽的惨叫,他右手小指应声而落,断指滚落在一旁,鲜血瞬间在地面晕染开一片刺目的红色。“朕敢。”康令颐冷冷吐出两个字,语气平静却透着无尽寒意。
就在这时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撞开,萧夙朝裹挟着一身冷风冲了进来。他的发丝凌乱,双眼通红,看到屋内的场景,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担忧,几步冲到康令颐身边,双手扶住她的肩膀,急切问道:“令颐你有没有事啊?”
康令颐并未理会萧夙朝,她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再次举起绝帝剑。许泽惊恐地瞪大双眼,拼命往后缩,嘴里不停求饶。康令颐却充耳不闻,手腕一转,长剑直直刺向许泽的双眼。“啊——”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,许泽的世界瞬间陷入黑暗,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汩汩流下。
“青篱把他带下去,凌迟。凌迟前把人带到外面院子里去鞭责八十,你们滚出去,每个人杖责三十。”康令颐转过身,对着门口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卫们下令,声音冷得像冰,不带一丝感情。
青篱赶忙上前,微微俯身应道:“喏。”随后,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架起许泽,在他的哭嚎声中,将他拖出了房间。
康令颐望着萧夙朝,眼眶再度泛红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急切地解释:“陛下,我没给他,他没得逞。”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安,似乎生怕萧夙朝会误解。
萧夙朝心疼地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,轻声说道:“朕在意的不是这个,令颐,朕失言了。没能保护好你,是朕的错。”说罢,他微微松开康令颐,看着她红肿的脸颊,眼里满是疼惜,“朕去拿个冰块给你敷一下。别动,都肿了。”
康令颐紧紧抓住萧夙朝的衣袖,像个无助的孩子,带着哭腔说道:“陛下,我疼,我不肯,他就打我。”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让她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萧夙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安慰道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都过去了,朕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分毫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给康令颐带来了些许慰藉。
就在这时,顾修寒、谢砚之、祁司礼那冷嘲热讽、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寝宫外清晰地传了进来。顾修寒扯着嗓子,故意提高音量,带着几分戏谑地说:“呦,这不是夜店头牌吗?这眼睛这脸是怎么回事?右手手指怎么还少了一个?”那调侃的语气,充满了对许泽的不屑与嘲讽。
谢砚之接着爆料,绘声绘色地描述着:“听说是令颐拿着绝帝剑亲自戳瞎的,他霸王硬上弓,结果被令颐揍了。”言语间,对康令颐的果敢满是赞赏,同时也对许泽的恶行感到不齿。
祁司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活该。”简单干脆,却饱含着对许泽所作所为的强烈谴责。
寝宫外,青篱从暗影卫手里接过鞭子,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威严,狠狠地抽在许泽的身上,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,抽得许泽皮开肉绽,发出阵阵惨叫。青篱一边抽打,一边严肃地警告道:“几位,这种事绝不可外传,女帝陛下声誉绝不可有半分损失。否则,休怪我等不客气。”那冰冷的语气,让人不寒而栗。
萧夙朝看向康令颐,轻声问道:“去看看?”他知道康令颐心中或许还憋着一口气,去看看许泽受罚,或许能让她好受些。
康令颐微微点头,声音虽小却透着坚定:“好。”她要亲眼看着许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。
康令颐在萧夙朝的搀扶下,缓缓走出寝宫。她的步伐还有些虚弱,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却驱不散她周身萦绕的寒意。
来到庭院,只见许泽被死死地绑在柱子上,衣衫褴褛,皮开肉绽,身上满是鲜血和鞭痕,模样狼狈不堪。青篱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,又重重落下,发出清脆的声响,每一鞭都像是抽在众人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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