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徽诺的月牙色裙摆还沾着蓝纹奶酪的褐色污渍,她踮脚拽住康时绪的袖口,发丝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:"时绪,我想洗澡。"康令颐见状猛地撑起身子,锦被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,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叮咚作响:"陨哥哥我也要洗!浑身都腌入味了,连头发丝都臭!"
"不行!"两道沉喝同时响起。萧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,掌心温度透过鲛绡传递,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涟漪:"生理期碰不得凉水。"康时绪则顺势将独孤徽诺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腹擦过她沾着碎屑的耳垂:"先忍忍,等午时阳气最盛。"
见康令颐撅嘴要闹,萧夙朝忽然低头咬住她微嘟的下唇,辗转间含住她委屈的呜咽:"吃不吃话梅排骨?"他的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,"酸甜开胃,再配碗桂花酒酿圆子?"
"吃!"康令颐瞬间眼睛发亮,像被点亮的琉璃灯。康时绪已经利落地挽起袖口,月白绸缎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:"我帮忙,御膳房的梅花蒸饺还是我教的厨子。"祁司礼不甘示弱地扯松领口玉扣,折扇"啪"地展开:"还有我,上次做的糖醋鲤鱼连朝哥都夸了。"
时锦竹从内室转出来,鬓边茉莉沾着水汽,她扬手将沉香片掷入鎏金兽炉:"祁司礼,熏香!"
"桂花的还是海棠花的?"祁司礼挑眉。
"海棠花!"康令颐抢先回答,整个人又软回萧夙朝怀中。窗外海棠簌簌飘落,与殿内蒸腾的烟火气缠绵,熏得满室春色都甜腻起来。
龙涎宫内鎏金兽炉轻吐青烟,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拂过康令颐泛红的脸颊,指尖残留着方才擦去她嘴角面粉的温度。他将散落的碎钻步摇别回她发间,黑曜石般的眸子映着她眼底狡黠的光:"你乖乖在这儿等着,朕去给你做八宝粥。"话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,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康令颐蜷在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上,锦缎裙摆如盛开的芍药铺展在贵妃榻,闻言勾住他垂落的金丝绦晃了晃:"好~"尾音像春日枝头的黄鹂,婉转得能滴出水来。
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,玄色广袖扫过她发顶时带起细微的香风:"不许乱跑。"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承乾宫方向,想起那些"厨房杀手"的杰作,眉头不自觉蹙起。
"我又不是小孩。"康令颐鼓起脸颊,杏眼瞪得浑圆,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却在触及萧夙朝眼底沉沉的关切时,突然泄了气。她挪蹭着凑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:"不过是陨哥哥惯的嘛......"
这句话像是滴入春池的雨,瞬间柔化了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。他俯身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,鼻尖蹭过她带着淡淡面粉香的发旋:"好好好,朕惯的。"沉香气息裹着呢喃落进她发间,殿外海棠花瓣扑簌簌落在鲛绡纱帐上,将这一隅天地酿成了蜜糖。
龙涎宫内,鎏金暖炉散着融融暖意。萧夙朝伸手将滑落的织锦软被重新拢在康令颐身上,指尖抚过她裹在锦缎里的脚踝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:"把被子盖好,着凉了可怎么好?"
康令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,发间碎钻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她撒娇地伸出手,声音软糯:"陨哥哥帮忙嘛。"说罢还故意往被子里缩了缩,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。
时锦竹倚在雕花门框上,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:"你俩差不多了啊。"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,眼里满是调侃。
叶望舒坐在柔软的织锦沙发上,手中端着一盘玫瑰酥,隆起的小腹被宽松的襦裙温柔包裹。她轻轻抿了口茶,唇角沾着点心的碎屑,也跟着打趣:"就是,我们还在这儿呢。"
萧夙朝头也不回,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终落在康令颐身上,语气却不容置疑:"你俩去厨房帮忙去,叶望舒除外。"他伸手将康令颐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时锦竹挑了挑眉,笑问:"你干嘛去?"
"陪某个小孩。"萧夙朝低笑着应道,语气里尽是纵容。
这时,叶望舒轻轻放下手中的零嘴,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声音带着些不好意思:"我吃不下去了,姐夫,厕所在哪?"
萧夙朝抬手指向回廊方向:"那边。"目光始终没离开康令颐分毫。
康令颐眼巴巴地望着他,像只讨食的小猫:"陨哥哥我要吃牡丹饼还有草莓。"尾音拖得长长的,满是期待。
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,转身从桌上端过描金食盒和玛瑙果盘。牡丹饼精致的花瓣纹路还带着温热,鲜红的草莓上还凝着水珠。他将点心递到康令颐手中,声音温柔:"慢点吃,没人给你抢。"
康令颐咬了一口牡丹饼,香甜的馅料在口中散开,她满足地眯起眼睛:"好吃哎。"
萧夙朝伸手擦去她唇角的碎屑,眼底满是笑意:"还说不是小孩,上次光着脚在寝宫跳舞受凉了,非要朕把你抱到床上。"
"我不是嘛,陨哥哥。"康令颐娇嗔地晃着他的手臂,发间的珍珠流苏叮咚作响,"人家就是想让陨哥哥多陪陪我嘛。"
殿外的海棠花随风轻摇,将满室的旖旎春光都酿成了蜜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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