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夙朝漫不经心地点头,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康令颐腕间的纱布:"嗯,季管家,朕记得司制房新做了件舞衣,拿给她。"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怀中的人身上,仿佛殿内再无旁人。
须臾,季管家捧着织金锦盒归来。康令颐突然从萧夙朝怀中坐直,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:"羽衣霓裳!慕姐姐,我要看!"她歪着头,眼尾珍珠随着动作轻颤,声音甜得像浸了蜜。
慕嫣然却僵在原地,指尖死死攥着裙摆:"你叫我什么?慕姐姐?"她抬眼望向高位上相拥的两人,艳丽的妆容下掩不住眼底的震惊。
"不对嘛?"康令颐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,突然伸手扯了扯萧夙朝的衣袖,"慕姐姐,我的衣服。"她的语调拖得绵长,尾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娇蛮。
慕嫣然突然跪倒在地,精致的头饰散落一地:"陛下!"她声音发颤,"我说我全都说!女帝陛下的那身衣服有银针,我才拿水泼她的!女帝陛下事后让人把我送出夜总会,我没想动女帝陛下,只是温鸾心用我全家性命相逼......是我对不起女帝。"殿内死寂一片,唯有她的呜咽声混着眼泪滴落在地砖上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康令颐歪着头,指尖绕着发间珍珠流苏轻轻晃动,眸光流转间透着洞悉一切的狡黠:"早看出来了,所以我特意让人把你带出夜总会。慕姐姐这般干净纯粹的性子,哪适合那种腌臜地方?"她说话时睫毛轻颤,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若隐若现,仿佛将所有算计都藏进了天真烂漫的表象里。
萧夙朝将嵌着金丝的白玉碗递到她唇边,碗里的八宝粥还腾着袅袅热气,"尝尝看,朕亲手熬的。"他的声音裹着三分温柔七分宠溺,修长手指拂过她耳际碎发,生怕粥水溅到她染血的衣襟上。
康令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,甜香在舌尖散开,她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:"陨哥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"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,映得她苍白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血色。
"季管家,扶慕小姐起来。"萧夙朝端起银勺又舀了一勺粥,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终盯着怀中的人,仿佛周遭人事都不过是虚影。鎏金盘龙纹案几上,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得暧昧缱绻。
慕嫣然在季管家搀扶下起身,广袖间的珍珠流苏还在微微颤抖。她望着康令颐天真无邪的眉眼,突然开口:"令颐多大了?"声音里带着探究,又藏着几分怜惜。
"二十四七个月零八天,"萧夙朝语气里带着调侃,指尖刮了刮康令颐泛红的鼻尖,"撒娇耍赖时和三岁孩童没两样。"
"我才不是小孩!"康令颐气鼓鼓地嘟起嘴,却又立刻换上甜腻的笑容,伸手拉住慕嫣然的衣袖,"慕姐姐你留在这儿好不好?我宫里缺个掌事女官,凭我的面子,保管给你谋个清闲差事!"她歪头蹭了蹭慕嫣然的手背,发间玉簪扫过对方手腕,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。
慕嫣然望着那双盛满期待的凤眸,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:"那我当你的姐姐好不好?"话音未落,康令颐已经欢呼着扑进她怀里,鱼尾裙的珍珠流苏簌簌作响,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
萧夙朝看着相拥的两人,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他伸手理了理康令颐凌乱的发丝,语气里既有纵容又有警告:"出去逛街可以,钱不够让季管家取。但现在是初春,喝完粥换身厚衣裳再出门,要是敢着凉......"
"知道啦!陨哥哥最好了!"康令颐从慕嫣然怀里探出头,朝他眨了眨眼,珍珠泪痣在晨光里闪烁,像极了狡黠的星辰。殿外海棠花瓣随风轻舞,将满室旖旎都卷入了这融融春意之中。
鎏金蟠龙纹案几上,八宝粥的热气袅袅升腾,在烛火映照下氤氲出暖黄光晕。萧夙朝指尖捏着温润的白玉勺,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温柔,看着康令颐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,轻声诱哄:"你过来,朕抱抱你。"
康令颐歪着脑袋,珍珠泪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发间玉簪扫过他衣襟上的金线刺绣,撒娇似的往旁边挪了挪:"抱。"
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大掌顺着她脊背轻轻摩挲:"你乖,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朕撒娇。"他舀起一勺粥,吹了吹送到她唇边,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宠溺。
康令颐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,却突然皱起眉,珍珠耳坠跟着轻晃:"好烫!陨哥哥,我不要喝了。"她的手指还在拨弄着玉佩上的螭纹,眼底闪过狡黠的光。
萧夙朝看着她泛红的嘴唇,将粥碗放回桌面,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:"看到了?令颐被朕养的娇了些,磕着碰着她可是会闹的。"他语气里带着炫耀的意味,"不许玩朕的玉佩了,乖乖吃粥。"
"不嘛。"康令颐扭着身子躲开,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,"丑丑的,一点都不好看。"她故意撅起嘴,眼尾泛红,看上去委屈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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