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夙朝立刻扣住她的手腕,玄色衣袍随着动作扬起暗纹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灼人:"朕只是随口应下。"他低头想吻去她眼角的泪,却被康令颐偏头躲开。
"随口应下?"康令颐突然冷笑,挣扎间发簪松脱,青丝如瀑倾泻。她猛地后退半步,撞翻了榻边的鎏金香炉,沉香木屑洒了满地,"萧夙朝,你眼里有别人为什么还来找我?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倔强地仰起下巴,"我回繁星帝宫,绝不碍你的眼!"
"说什么胡话!"萧夙朝脸色骤变,一把将她重新拽入怀中,大掌按住她剧烈起伏的后背。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震得康令颐耳膜发疼,"你是朕的皇后,繁星帝宫......"
"起开!"康令颐疯狂捶打着他的肩膀,珍珠耳坠在剧烈晃动中划出凌乱的弧线,"你放开我!你都有她了,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?"她的指甲掐进他后背,发间雪松香混着泪水的咸涩,在空气中炸开浓烈的情绪。
萧夙朝箍住她的力道愈发收紧,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。他咬住她泛红的耳垂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:"你到底想如何?"殿外暴雨如注,惊雷炸响,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鎏金门扉上,像一幅破碎的画卷。
康令颐猛地挣脱萧夙朝的桎梏,踉跄着后退两步,发间散落的青丝垂落眼前,将那双泛着水光的凤眸遮得若隐若现。她胸口剧烈起伏,鱼尾裙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簌簌作响:"不想干嘛。"尾音带着破音的沙哑,像是被揉碎的琉璃在夜色里发出呜咽。
萧夙朝伸手想将她重新揽入怀中,却被康令颐挥开的衣袖扫过手背。鎏金烛火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跳跃,映得那颗珍珠泪痣宛如坠在雪地里的血珠:"朕留着她是为了给你挡酒!"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,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软鞭随着动作微微震颤,"你倒好,闹闹闹,闹个没完!"
"我在闹?"康令颐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凉意。她仰起头,夜明珠发簪的碎光掠过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,"萧夙朝——"她字字咬得极重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记住你说的话。"话音未落,转身时鱼尾裙扫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盏,碎裂的瓷片与泼洒的茶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。殿外惊雷炸响,将这凝固的对峙劈成两半。
萧夙朝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,上前一步扣住康令颐纤细的手腕,玄色衣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,发出细碎的脆响:"不是吗?她擅自闯凤栖宫,朕罚她在寒风中跳舞;她摔倒了,朕连看都没看一眼!"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指腹擦过她腕间微凉的肌肤,"怕你冷,朕把你抱到内室,事事顺着你!"鎏金烛火在他身后投下浓重的阴影,将他紧绷的下颌线勾勒得愈发锋利。
康令颐仰起脸,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,珍珠泪痣在烛光下明明灭灭:"真心话?"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随时会破碎的琉璃,鱼尾裙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"真心话!"萧夙朝猛地将她拽入怀中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,"你是朕的皇后,朕的命......"话音未落,却被康令颐用力推开。
她踉跄着后退,撞上雕花屏风,发出沉闷的声响:"那你跟她过去吧!"凤眸中翻涌着决绝,"再也不见!"转身时,散落的青丝扫过萧夙朝伸出的手掌,如同割裂的月光。
"康令颐!"萧夙朝的怒吼震得鎏金吊灯轻晃,他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,却对上她通红的眼眶。殿外惊雷炸响,暴雨如注,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斑驳的窗棂上,宛如一幅破碎的画卷。"你抽什么风?"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,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角,"别闹了......"
康令颐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,后背重重抵在雕花屏风上,鎏金鸾鸟纹饰硌得她生疼。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,珍珠泪痣在泛红的脸颊上剧烈颤动:"我在闹?萧夙朝!"声音带着破音的沙哑,像一把生锈的刀割裂空气,"走了个温鸾心,又来了个慕嫣然,为了她们你跟我吵过多少次架,你自己数得清吗?"
她扯开发间歪斜的夜明珠发簪,散落的青丝如瀑倾泻,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:"朕堂堂女帝,执掌繁星帝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!"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撞出细碎声响,"可自从嫁给你,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!"她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彻骨的悲凉,"你何不让慕嫣然做你的皇后?反正她那张脸,总能勾起你心里那些不清不楚的念想!"
萧夙朝喉结滚动,伸手想替她捋顺凌乱的发丝,却被康令颐侧身躲开。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,凤眸里翻涌着滔天怒焰:"你说事事依着我?物质上的金银珠宝、奇珍异宝,我自己伸手就能摘星辰!"她戳着他胸口,指尖几乎要嵌进玄色衣袍,"可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呢?你上学时说'此生唯爱令颐一人',求我原谅时说'愿以命护你周全',现在又是怎么做的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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