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枣核落地的瞬间,整个试炼台的冰灵气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抽空了一般,足足有三成之多。白霜猝不及防之下,身体猛地踉跄了半步,她鬓边的玉梅钗突然炸裂开来,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。
就在白霜身形不稳的一刹那,蚀骨藤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,抓住了这个难得的破绽,疯狂地生长起来。它那狰狞的毒刺,轻易地穿透了白霜的护体灵气,深深地扎进了她的血肉之中。
白霜发出一声痛苦的暴喝,她毫不犹豫地捏碎了传功玉佩,一股元婴期的威压如同山岳一般砸向宁羽裳。
"孽障!"白霜的怒吼在演武场上回荡,震得众人耳膜生疼。
然而,面对如此恐怖的威压,宁羽裳竟然在重压之下硬生生地挺直了脊梁。她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玄冰青莲的根须突然如同闪电一般刺入虚空之中。
众人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琉璃碎裂声传来,紧接着,只见北斗珠如同流星一般,从宗主峰的方向疾驰而来。这北斗珠在空中急速飞驰,仿佛与空气摩擦出了火花,散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就在众人惊愕之际,北斗珠突然破裂开来,珠内封印的三千冰魄剑气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咆哮着灌入青玉戒中。那青玉戒在接触到冰魄剑气的瞬间,竟然像是被激活了一般,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光,将所有的冰魄剑气都吸入其中。
青云子原本正手持拂尘,准备施展某种法术,然而当他看到这一幕时,手中的拂尘突然停滞在空中,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之色。他死死地盯着那青玉戒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"这戒指……竟然能够吸收如此强大的冰魄剑气!"青云子喃喃自语道,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与此同时,在试炼台上,宁羽裳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,她的手中把玩着一根蚀骨藤。那蚀骨藤在她的手中肆意生长,如同有生命一般,不断地缠绕着她的手指。
"师姐,你可知道这蚀骨藤的乐趣所在?"宁羽裳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对着不远处的白霜说道。
白霜面色苍白如纸,她紧盯着宁羽裳手中的蚀骨藤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然而,她并没有回答宁羽裳的问题,只是默默地运转着体内的灵力,试图抵御那蚀骨藤所散发出的毒性。
宁羽裳见状,也不生气,她轻轻一笑,继续说道:"这蚀骨藤啊,最喜欢的就是将宿主的灵力酿成蜜,就像……"
话未说完,突然,七幻菇的孢子在此时生效了。白霜只觉得眼前一花,突然浮现出自己跪在戒律堂的场景。她心中一惊,那是她曾经最不堪回首的记忆,如今却在这关键时刻被七幻菇的孢子唤起。
在惊怒之下,白霜的冰魄剑诀竟然出现了一丝偏差,原本应该顺畅运行的灵力,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紊乱起来。
而就在白霜分心的瞬间,宁羽裳如同鬼魅一般,身形一闪,迅速穿过了那破碎的冰镜。她的速度快如闪电,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。
当白霜回过神来的时候,宁羽裳已经如同一阵轻风般出现在她的面前。只见宁羽裳手中的青玉戒闪烁着青光,径直朝着白霜的丹田擦过。
就在青玉戒与白霜的丹田接触的一刹那,那原本安静的玄冰青莲突然发出了一阵饥渴的嗡鸣。这嗡鸣声仿佛是一种渴望,一种对力量的极度渴望。
"住手!"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宗主令的霞光如同闪电一般,骤然笼罩住了整个试炼台。
然而,当宗主令的霞光落下时,宁羽裳早已如幽灵一般,迅速退回了青鸾的身旁。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,轻柔地捧住那即将坠落的北斗珠,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。然而,就在这一瞬间,她发间的木簪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,“恰好”地滑落下来。随着木簪的掉落,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如丝般垂落,露出了半截冰纹密布的耳后皮肤。
这半截冰纹密布的耳后皮肤,宛如精美的艺术品,却又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。而这,正是修炼《冰魄玄典》至大成的标志。
青云子的目光在两位弟子之间游移,最终停留在白霜袖口那挣扎的蚀骨藤上。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:“霜儿,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,卷着冰渣在众人的脚边打着旋儿,仿佛是在呼应着这紧张的气氛。宁羽裳微微低头,她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青玉戒上新裂的细纹,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,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酝酿。玄冰青莲的第三片花瓣正在缓缓舒张,而在那片神秘的空间里,那株用北斗珠灵力浇灌的凤凰木,已然结出了朱红的果实。
突然间,宁羽裳周身的灵力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压制,瞬间凝滞了起来。而与此同时,玄冰青莲的根须却在她的经络中发出了一阵兴奋的战栗,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即将到来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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