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在问坐下宋向晚和刘馨月,可皇后却莫名觉得,那好像,是在问她。
宋向晚和刘馨月哑然,半晌无奈道。
“哈哈,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小姐的词,自然是比不上长宁郡主的。”
刘馨月也在一旁打哈哈:“刚开始,我就怀疑,这表小姐出口成章,定然是抄袭的。”
“不然,怎能一个名声不显的表小姐甚过长宁郡主去。”
一本正经的说瞎话。
饶是知道这样会丢尽脸面,却也无可奈何。
没办法,谁愿意牵扯上这种事。
一个不小心,被永安帝给处置了也只能是活该。
相比之下,丢点脸面,已经是代价极小。
坐上,不用苏锦欢开口,自有瑜妃口诛笔伐。
“徐嫔,你刚才不是说这词不错吗?”
“我瞧着你对这什么表小姐喜欢的紧,连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词赋,都赞不绝口。”
“莫非,你与她惺惺相惜,感同身受?”
什么感?自然是想亡国之感了。
徐嫔立时吓得跪地:“娘娘恕罪,嫔妾失言,绝无这个意思。”
“这什么表小姐,嫔妾与她更是毫无关系。”
瑜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敢当着她的面欺负欢儿,真当她苏瑾瑜是摆设吗?
真以为傍上了皇后,就能高枕无忧了吗?
她收拾不了皇后,收拾一个嫔位,不是手到擒来吗。
其实当着皇后的面,如此处置嫔妃,是对皇后的一种蔑视。
奈何皇后此时不能开口。
苏锦欢一开始,问了她们四人对白汐落词赋的看法,四人回答如出一辙。
如今,她虽然贵为中宫,未被责难,可其他三人,皆被姑侄二人责难。
她鹤立鸡群,却更显得难堪。
打的是其余三人的脸,可疼的,却是她。
若此时她再开口,瑜妃便会顺势而为,借题发挥。
到时,她便撇不清了。
徐嫔虽然不怎么得宠,可到底是宫妃,却当着百官家眷的面跪着。
这脸,自然也是丢尽了。
毕竟,百官家眷,此刻便代表着百官。
徐嫔头垂的低低的,脸上红一阵,白一阵,不稍时,额间便起了细密的汗珠。
瑜妃冷笑,记住今日屈辱,才能记住教训。
她相府的嫡女,岂是旁人能轻易折辱的?
瑜妃冷眸,看向坐下宋向晚和刘馨月:“怎的?你们还是觉得自己无错了?”
刘馨月没听懂,到时宋向晚也一下跪倒在地。
刘馨月了然,这才也连忙跪着。
没办法,徐嫔都得跪,更何况她们。
全场噤声。
瑜妃一惯温和,下意识的让众人忘了,她是三皇子生母,苏相的妹妹,又是永安帝宠妃。
如今,发起怒来,才让人知道厉害。
而且,能当着皇后的面如此训斥嫔妃,看来,与皇后不徨多让啊。
众人心思婉转,再看向瑜妃时,便多了几分敬重。
苏锦欢看向瑜妃,恰好瑜妃也朝她看过来,二人相视一笑。
姑母这是在替她撑腰。
也是在借此立威,告诉坐下人,这后宫之中,不是皇后独大。
众人在考虑大皇子与珩儿时,就会更多些考量。
也不知跪了多久,宋向晚感觉自己的腿都快麻了。
才又听到淑妃的说话声。
“徐嫔身为宫妃,言行失德,有失皇家体面,罚俸三年,今日便回宫中去吧。”
说罢,她又似征求皇后意见般:“皇后娘娘,如何?”
可皇后知道,不是的。
瑜妃,这是在威胁她,要自己给她善后。
毕竟,瑜妃只是妃位,无权罚俸三年,而瑜妃,要自己替她办到。
要自己去向永安帝圆,徐嫔为何被送离云山行宫。
好个瑜妃。
竟然敢命令她,把她当什么了?
当真是蹬鼻子上脸!
皇后面上却只能浅笑:“言行有失,确实该罚!”
瑜妃这才又看向座下:“宋家女与刘家女,也是言行有失。”
“既然如此,便罚抄女诫千遍,禁足府中半年。”
“另,也送出云山行宫,此等言行失仪的女子,其后五年,不得参加春猎!”
宋向晚与刘馨月一下脸色苍白。
前面处罚,算不得什么。
但是,能参加春猎,便是一种身份的证明。
这春猎来的公子小姐,那个不是一等一的精贵。
可是,此后五年不得参加春猎,府中自会有其他小姐出席。
久而久之,她们的位置,便也会被替代。
这瑜妃,当真是狠毒至极。
可是,面上却还是得千恩万谢:“谢瑜妃娘娘!”
处理完几人,瑜妃才目光悠悠转向白汐落。
“至于这个?”
“言行有失,居心叵测,暗藏祸心,此女,留不得!”
白汐落一惊,这瑜妃,是什么意思?
“拖下去,乱棍打死!”
白汐落心猛的一沉,这瑜妃,竟然要她死?
当下,就有侍卫上前,要拉她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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