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儿,乾儿!”
蓦云骞开口唤人,刚才他敲见了苏乾泽是被打晕,应该并无大碍。
苏乾泽幽幽转醒,看到蓦云骞,还愣了一瞬:“蓦哥哥!”
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锦欢又如何了?”
蓦云骞急急询问。
“长话短说,阿姐失踪,应当是与临州知府有关。”
“我在临州府衙,瞧见了鬼面人,他们还想抓我。”
“蓦哥哥,你现在过去,应当还能赶得上。”
苏乾泽眉宇间,也慌乱。
他暴露,又没被抓回去,临州知府定会将人转移。
时间刻不容缓。
“怕是来不及了,想必追你出来的时候,他们已将人做了转移。”
“我想将你送回江府,再从长计议。”
苏乾泽便也没再多说:“也好!”
是夜,蓦云骞同苏乾泽回了江府。
江枕鸿同江疏影还有叶晚晴出来相迎。
苏乾泽将今晚在临州府衙内窥探到的一切,细细说与江枕鸿听。
江疏影听罢,神情激动。
“你是说,绑架锦欢的,是临州知府?”
苏乾泽还受着伤,他似是扯到了伤口,抽气一声。
“应当不错。”
“我瞧见了那鬼面人从府衙密室出来,二人看着关系密切。”
江疏影看到了他身上的伤:“好孩子,既然受了伤,便先去休息。”
“你先回院子,剩下的事,我们来处理。”
“我叫府医过去给你整治。”
苏乾泽也确实脑袋发晕,所以便没有再推辞,顺从的离开。
正厅内,江枕鸿面色冷峻:“既然如此,我即刻带人去一趟临州府衙,看事情如何。”
蓦云骞也在一旁道:“我也同去。”
江枕鸿看一眼蓦云骞:“多谢蓦少将!”
去的是临州府衙,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所设。
江家事出有因,但到底世家冒然闯入府衙,名不正言不顺。
此刻有蓦云骞同去,多一层保障,才是极好。
江疏影也看着蓦云骞。
“那便劳烦云骞你挂心了。”
“若锦欢能无恙归来,我整个相府感激不尽。”
蓦云骞施礼。
“伯母客气了,云骞义不容辞,定然将锦欢平安带回。”
不论江疏影同江府是否开口,他都是要去的。
他来临州城,便是为了寻找锦欢。
当下,江枕鸿便同蓦云骞一起带着人去了临州府衙。
正是夜深,临州府衙寂静无声。
江枕鸿让人去敲门,却是半晌无人应。
夜风吹过,带来浓重的血腥味。
二人相视一眼,让人撞开了门,却看到了骇人的一幕。
临州府衙的官卫,都已没了生息。
整个临州府衙,已经人去楼空。
不见袁文磊的身影,也不见鬼面男的身影。
动作很快,已经转移了。
蓦云骞查看了那些死去的府卫,从一个府卫紧攥这的的手中,摸到了一块木质的腰牌。
腰牌通体漆黑,牌面有鲜红色的狰狞罗刹纹路。
很明显,应该是这府卫临死时,从凶手腰间拽下来的。
这是一个线索,蓦云骞将腰牌给收了起来。
他继续往里查看。
府衙内,一切如旧,很明显,撤离此地,便是临时起意。
至于这些被杀的府卫,蓦云骞也想不明白。
按说,若是着急撤离,反而应该小心翼翼,绝不该再杀了这些府卫。
这幕后之人的心性,很是难猜。
再往里走,蓦云骞从桌面上看到了一封信笺。
雪白的信笺放在桌面上,很是显眼,能让人一眼注目的存在。
蓦云骞没有多做犹豫,将信件拆开了。
蓦云骞小心翼翼展开信笺,入目的是工整却透着几分阴鸷的字迹:“江氏众人,若想寻回锦欢,三日后辰时携十万两黄金至落鹰崖。胆敢报官或耍任何花样,就等着收尸吧。”
信末未署名,只画着一枚猩红的罗刹图腾,与他手中腰牌上的纹路如出一辙。
“落鹰崖?那是临州城外百里的一处断崖,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”
江枕鸿眉头紧锁,目光扫过信笺,“看来对方早有谋划,此番故意留下信件,就是笃定我们会循着线索追去。”
蓦云骞沉思片刻,道:“这封信看似挑衅,实则暗藏玄机。对方既然点明要江家出面,又限定了时间地点,说明他们对江家的行动了如指掌。
而且,杀害府卫却留下信件和腰牌,这般矛盾的做法,恐怕是故意设下的陷阱。”
“陷阱?”江枕鸿眼神一凛,“你是说,他们故意让我们以为能救出锦欢,实则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?”
“不无可能。”蓦云骞将信笺收好,“但无论前方是何凶险,我们都不能放弃。现在当务之急,是先摸清落鹰崖的地形,再召集人手,制定营救计划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暗卫匆匆赶来,在江枕鸿耳边低语几句。
江枕鸿脸色骤变,沉声道:“临州知府袁文磊的尸体在城郊的破庙里被发现了,身上多处刀伤,死状凄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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