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朝阳的点心还没做好,半眯在榻上的苏灵鉴便意识到有人进来了,眼皮子微微掀了一下,又懒懒地闭上了。
烛火悠悠晃动了一下,静室里光线幽暗,欢枝草柔柔的暖香在空气里弥漫,渐渐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,高大修长的暗影逐渐靠近,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旁人。
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窃玉偷香的场景。
苏昌河就是这么想的,他也这么做了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睡美人,他勾了勾唇,眼里闪过一抹侵略性的精光,俯身一点点逼近她嫣红饱满的唇瓣,近到两人的呼吸开始争夺空气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皮肤上。
可惜……
苏昌河感受着胸口处抵着的力道,只见睡美人睁开了眼,然后风情万种的冲他一笑,红唇微动吐出一个清晰的字节,“脏。”
苏昌河睁大了眼,他惊道:“我可干净了!一直守身如玉!”美色冲昏了头,也不管她还要说什么,就迅速低头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。
都这样了必须得亲一下,不然还不知道要心痒难耐到什么时候。
他按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得意。
笑得很傻,苏灵鉴神色平静,淡定地抽回手擦了擦唇瓣,同时抬脚踹向他。
苏昌河右侧的嘴角稍稍勾起,一个放肆的笑容让他本就俊朗的面貌变得更邪气了,顺势握着她的腿缠上她的腰将人搂在怀里从床上抱了起来。
抱着人还不算完,说话十分欠揍,一整个得意忘形的黄鼠狼,“乖,咱们坐起来讲话,不然我怕忍不住…耽误正事就不好了。”
苏灵鉴暗自翻了个白眼,倚在他怀里笑得甜美无辜,“昌河哥哥真是个正人……君子!”手上猛地一拧,掐着他腰侧的软肉。
“唔嗯——”苏昌河的手臂抖了抖,咬着牙闷哼一声,脖子两侧青筋狰狞。
忍痛忍得脸色通红,颤颤巍巍地把她放在旁边的桌子上,他揉着自己腰腹,眼尾耷拉着泛着薄薄的红,目光勾着她,“灵鉴,我好疼啊,你肯定给我掐出血痕了。”“我身上有了你的印记,你可得对我负责啊……”
“送葬师——”
一道阴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打破了缠绵暧昧的气氛。
慕朝阳端着热气腾腾的糕点,甫一进门,就发现又有脏东西摸过来了。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,把糕点在茶几上放好,拳头攥得咯吱作响,身形一动便冲了上去。
为何都那般恬不知耻!
他一边打一边道:“属下失职,这就为大人击退贼人。”
苏昌河勾了勾唇,语调怪里怪气地扬着:“哟!是右使啊!”分明在笑,可眼底的杀气却在近身相抵时顷泄了出来,像淬毒的獠牙。
他慕朝阳算什么东西,一条不安分的狗,正好宰了!
两个都克制地没用武器,拳拳相向间招招狠厉。
谁都清楚,她这里的东西要是坏了一件,他们俩谁都别想再踏进来半步。
苏灵鉴从桌边轻巧地跳下来,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缠斗的两人,伸着懒腰向茶几走去。
嗯,吃块糕点甜甜嘴吧。
……
良久,苏灵鉴放下茶盏,揉了揉额头。
“慕朝阳。”她轻轻喊了一声。
慕朝阳立刻抽身来到了她身边。
指尖点点了额角,少年立刻会意,净手后就开始熟练地给她揉按。
苏昌河看着两人,撇嘴轻啧一声,他晃了晃手腕,抬首对上慕朝阳挑衅的笑容。
“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苏灵鉴耐心告罄,不想看他再胡搅蛮缠。
“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。”苏昌河面上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容,不客气地坐到她身边开始吃吃喝喝,“今日我去杀大家长,可惜,失之毫厘,一枚五角寒石镖撞偏了我的匕首。”说着就将那半枚残骸摆到了桌前。
目光看着她,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,“灵鉴妹妹,你看看,可还熟悉?”
慕朝阳依旧垂着眸,神色平和地给她按着头。
苏灵鉴微微一笑,抬手按住了慕朝阳的手,示意他可以退出去了。
苏昌河对着勉强顺从的慕朝阳得意的扬了扬眉。
苏灵鉴抬手举起茶杯,没有半点虚心的意思,“昌河哥哥以为是谁对你出的手?”
苏昌河勾了勾唇,顺着她的意思故作苦恼地思索了一下:“或许大家长身边还有隐藏的高手?”
苏灵鉴含笑不语,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有些事两人私底下心知肚明即可,一旦戳破,明面上那种微妙的平衡就不复存在了。苏昌河在心里提高了警惕,他今天来也不是要质问她的,从暗桩那里收到的消息让他起了疑心,话锋一转又开始试探她的态度。
“暮雨为救白神医跳下了密道,孤男寡女独处于密室,又刚刚一起历经生死……你就不担心他移情别恋?听说那白神医也是美人一个。”
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眼神幽暗。
苏灵鉴轻轻一笑,红唇娇艳的如同沾着露珠的曼陀罗花,“那很好啊?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。若是能找到暗河之外的良人,也是他苏暮雨的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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