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骂他并不能改变什么，林栖垂眸，平淡说道：“算了，他以前也帮过我。”
就事论事，若不是肖骁曾经不遗余力帮助她，又何谈今日呢？
很多恩恩怨怨，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分清孰是孰非。
再纠结于事无补，不如一笔勾销，少点内耗。
王琪有些动容，感激道：“栖栖姐，谢谢你不计前嫌，还肯收留我。”
“好了，别煽情了，你要是犯错我会一视同仁的。”林栖笑道。
王琪凑到她耳边，好奇道：“你和傅总……”
关于林栖和傅寒洲的事情，公司同事私下各有揣测，只是没有人会当面询问。
听到王琪的话，林栖一愣，用公筷给她夹起肥牛，不动声色岔开话题：“再不吃就老了。”
见她不肯说，王琪没再追问，又开始往火锅里下菜。
十点左右，傅寒洲发来微信，询问道：“回了吗？路上慢点。”
大家都酒足饭饱，开始扯闲篇。
林栖回道：“快了，准备买单了。”
想起傅寒洲在澳洲出差，和国内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差，林栖补充了句：“你怎么还没有睡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对面回了句：“在加班。”
紧接着又说：“回家记得和我说一声。”
刚才点击了呼叫买单，服务生很快走过来，林栖没有来得及回复信息，拿出手机扫码付买单。
*
聚餐结束，林栖回到家里将近十一点，手机正好没电了，放在床头充电。
洗漱完毕，又抱起电脑坐到小沙发上处理邮件。
等她忙完，已过零点。
合上电脑，打了个哈欠，趿着拖鞋走到床边，这才注意到傅寒洲的未接来电。
傅寒洲出国例行巡视集团业务，忙得不亦乐乎。
两人每晚都会打视频，林栖不确定他有没有休息，发了个表情包过去。
刚躺下床，傅寒洲的视频就弹了过来。
仔细观察着屏幕里的人，他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，询问道：“今天累不累，有没有喝多？”
“不累，我只喝了一杯酒。”林栖举着手机，看见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，忽然想到那边已经两点多了，“还在加班吗？”
“嗯。”傅寒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林栖想起什么，解释道：“我刚才忘记买单忘记回你信息了，回到家手机没电了……”
林栖穿着件V领睡衣，露出完美天鹅颈和精巧锁骨，竹青色映衬着她白嫩剔透的肌肤。
察觉到对面的人许久没动，也没有说话，林栖以为是卡顿，本能地问道：“是信号不好吗？”
傅寒洲摇摇头，目不转瞬看着她，她白玉无瑕的脸蛋覆着层缥缈暖光。
他声音温缓道：“没有。”
停顿须臾，又问：“你是不是也加班了？”
听他这样问，林栖有些诧异，倒也没有寻根究底他如何得知，只如实道：“嗯，回复了几个邮件。”
傅寒洲目光微垂，透过屏幕专注盯着她，仿佛此刻面对面，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。
林栖目光躲开，把被子往上拉了点。
傅寒洲嗓音温沉，听来有几分缱绻：“今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？”
自他出差以来，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发早安，晚上打视频互道晚安，还会索吻。
“没有。”林栖假装没有听懂，见他眼神微暗，身体往被子缓缓里下滑，直到下巴都钻进被子里。
“我要睡了……”说话间，装作打了个哈欠，“好困。”
“你忙完也早点休息……晚安。”
正要伸手挂断视频，傅寒洲突然喊她：“栖栖。”
“嗯？”林栖迟疑道。
傅寒洲的视线，始终没有离开过屏幕里的人，指腹不自觉地摩挲手机里的那张脸。
贪婪地想要这一刻长长久久。
看着微暖光影中，她精致的轮廓，静默数秒，偷偷截屏了好几张照片，嘴角浮起满足的笑意。
语速缓慢对她说：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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