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晴笙今年的生日,因为父母和朋友们都在场,她和岑淮予之间也缺乏独处的亲昵时间。
偌大的餐厅内,岑淮予那句“生日礼物我想单独送给你”,已经叫江家人大吃一惊。
章知雨和章正则倒是很淡定地别开了脸,继续吃蛋糕。
江砚之盯着岑淮予,语气不爽地质问:“当着我们的面是送不出手吗,非得单独?”
“是我想和她有点独处的时间。”岑淮予语气里全是直白的真情流露。
江砚之有种在对牛弹琴的无力感。
“......这话你也好意思说?”
岑淮予:“全是真心话。”
众人:“......”
江晴笙朝他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了。
简单的生日聚餐散场后,梁祁安要赶回温城,其他人则是回到了下榻的酒店。
画展要在江城展出好几天,程思言等人都是利用周末时间过来。
江砚之原本是打算看一场就回温城的。
但他一看见岑淮予就警铃大作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,小棉袄就会被大灰狼叼走。
酒店房间里,章知雨都开始收拾明天回去的行李了。
江砚之沉思着,越想越不对,猛地从座位上起身。
“不行!不对!”
这一嗓子直接把章知雨吓坏了。
章知雨手里的衣服洒了一地,她也没有闲心去捡,反而一脸幽怨地瞪着江砚之。
“你干嘛?”
江砚之快步到她面前,一边帮忙捡衣服一边碎碎念。
“老婆,我们还得多留几天。”
章知雨不解:“为啥?”
江砚之:“为了盯紧岑淮予那小子。”
章知雨:“……你会不会太夸张了?笙笙要真有心和小岑在一起,我们是拦不住的,你别再这儿瞎操心了。”
江砚之被她怼得说不出话。
章知雨撂挑子,直接把衣服都甩给他,“别傻愣着了,收拾行李去。”
“好的老婆。”江砚之不敢反驳她。
事实证明,江砚之的担心一点儿也不多余。
岑淮予敲开了江晴笙的房门。
他身后还跟着提了一堆礼物的沈凯凡。
沈凯凡充当廉价劳动力,将礼物挨个放在房间门口后,连进屋喝杯水的资格都没有,岑淮予早早下了逐客令。
“行了沈助,你赶紧走吧,一个大男人待在女生房间里像什么话。”
沈凯凡心里有怨,心想着你不也是大男人吗,你待着就像话了?
可他不敢说,只能笑呵呵地应了句“好嘞岑总”。
江晴笙望着地上那堆礼物,讶然,“你这是把商场搬来了?”
“有好几年没陪你过生日了,有太多想送你的了,索性全买来了。”
江晴笙噎语,“听上去好像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那要不要拆开看看?”岑淮予话音里都充满期待,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好啊。”
在拆开那堆礼物之前,岑淮予把最想送她的礼物先呈到了她面前。
是一套翡翠珠宝,先前一直寄存在温城的私人藏行。
珠宝是孟南汐留下的,也是曾经岑淮予的外婆送给孟南汐的。
价值不菲的不单单是珠宝本身,也饱含长辈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美好祝福。
江晴笙眸色中藏着诧异,愣愣地盯着眼前这套珠宝。
单从色泽上来看,就知道价值连城。
她推辞:“你这个也太贵重了,这我不能要。”
“这是我外婆留给我妈妈的。”岑淮予认真地解释,“我妈妈去世后,很多珠宝都存在私人藏行里,这一套是我特意去取的。”
“以前她没生病前,意识很清晰,她拿着这套珠宝跟我说,假如我长大后遇到了想要相伴到老的女孩子,就把这份礼物送给她。”
文字的力量总是在某一时刻,不偏不倚地烙印心中,给人猛烈一击的震撼。
“相伴到老”这四个字于江晴笙而言,多么浩瀚无垠。
在时间铺展的长河里,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恒的呢?
许下“相伴到老”这样带有永恒性词汇的诺言,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深思熟虑呢。
她望着他。
静谧空间里,岑淮予的眼睛是一方小小的、无波澜的潭影。
浮光闪动,他那儿只盛得下江晴笙。
“相伴到老?”
江晴笙静静地重复,语气里带点疑问。
岑淮予从她的话里回神,用一种极其坚定的口吻来回应——
“相伴到老。”
“我们。”
他视线落在她身上,细细地端详,有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。
屋里的明亮光影缀在她眼睛里,亮晶晶的,让人看出几分这世间罕见的美好来。
下一秒,岑淮予的视线里,眼前明媚鲜活的女孩倏然踮起脚尖。
在他都尚未反应之际,柔软的唇已经吻上他。
那样情绪温柔的触感,有一瞬,他想溺死在这样的美好里。
“你这份礼物,我收下了。”
江晴笙用短暂的,似蜻蜓点水的吻来回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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