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女儿明显被吓到了，蜷缩在互相的拥抱里，最小的那个已经开始啜泣
谢清兰颤颤巍巍地说:“刚.....刚才有一伙人闯了进来，想要抢走这里的食物，你爷....你爷爷他上前去和这帮人理论，却不曾想人家直接一铁锹......食物也都被他们拿走了”
“那你们为什么还好好的?”
“是..是你爷爷让我们躲起来的，那伙人抢完食物就走了，没.....没有找到我们”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们锁好大门，任何人来都不准开门吗?”
“不...不是我开的，是你爷爷他...他听见门外有小孩的哭声，很可怜，他才....”
“用小孩子的哭声引诱人上钩吗?”
零心中暗骂到:“拙劣的技巧!也就爷爷那种善良的蠢货才会上钩！”
“你认识那伙人吗?”
“好....好像是这安置区附近的居民，之....之前见过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....就今天晚上”
为什么？为什么不是明天？不是昨天?偏偏是今天？
明明今天自己差一点就赶回来了.......明明可以抓住的.........
“要让我发现你在撒谎，我保证会让后悔来到这个世上！”
说完，零直接转身，朝门外走去
既然是这附近的租户，那找起来就不难了
零直接开始一家一家地搜索
能踹开的门就踹开，踹不开的门就用钢丝切开
有些人家听到有人踹自己家的门，一开始骂骂咧咧的，但看到来人腰间的枪时，马上就冷静下来了
他急着找人，这些家伙他没心思杀了，嫌麻烦
有些人家，门踹开的时候，人早就趴在地上，冷静多时了
零一户户的搜索，终于在踹开一户大门时，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嬉笑声
待走进屋子里，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团团坐，中间还生起了篝火，旁边放着大量的食物
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之前用来装食物的袋子
“找到了……居然还有心情开篝火晚会吗?”零看着眼前一群人，冷声道
“你tm谁啊？赶紧滚出去！不然......”其中一个男人起身就想拿一旁的铁锹赶人
他们倒是聪明，这么快就适应了末世的规则……既然如此
零无半句废话，直接一枪打穿了他的腰
痛快的死便宜他们了，不是致命伤，但慢慢地流血而亡，痛苦地死去才是他们的归宿
枪是有消音器的，但这一声枪响还是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气氛
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慌和逃跑，孩子们嚎啕大哭
有的人想逃跑，零精准地命中他们的后背，虽然不是枪枪都能打中脊柱，但他们也只能躺在地上无力地哀嚎
有的人以为距离近，拿起武器就要殊死一搏，零直接甩出钢丝切断他们的大腿
其中几个女人，看着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，不知是忘记了逃跑还是自知跑不掉，干脆跪地哀求道:“求求你，放过孩子吧”
看着被她们护在身后的两个孩子，零仿佛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
既然是孩子，就特殊对待一下吧
这么想着，零直接举起枪对准了他们的小小脑袋
........……
…………
零提着那些食物从那户人家出来的时候，哀嚎声回荡在夜里
不过不用担心，不用半个小时，就会安静下来的
零带着那些食物直接回到了家里，看着谢清兰一家人，慢慢举起了枪
“等....等一下！”谢清兰紧紧抱着怀里的三个女儿，惊慌失措地喊到:“你爷爷....有话留给你”
“？……说说看”
“是.……...是我之前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的，他说.……..他明白你在这场灾难里要做很多事，也做了很多事，他...…….他说他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……”
“他……希望你能……能好好活着，也希望你……不要失掉人性”
听着谢清兰不知道是不是临时编的话语，零还是犹豫了
喜欢以前的样子？……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？……那都是过去式了
人性？什么是人性？善良还是利己？……那是末世里最矛盾也最可笑的东西
蜷缩在谢清兰怀中的三个女孩浑身颤抖着，眼中泪花闪烁
不知为何，看着眼前这一家人，零的眼前却不断浮现出曾皙爷爷的面貌
明明他从不是会为此犹豫的人，但这一次他却难以扣下扳机
就像是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响起，告诫他不要这么做
沉默了许久，零最终还是放下了枪，将自己刚刚拿回来的食物直接扔在了她们面前
食物多少对他来说无所谓了，凭他的本事还饿不死自己，这些食物他还看不上眼
那些食物本就有限，被那群人开篝火晚会又消耗掉了许多
剩下的食物不算很多，但足够谢清兰一家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
至于那些食物吃完之后她们怎么办
那就不关曾皙的事了，他已经仁至义尽了
做完这些事，零转身就走，抱起爷爷的尸体上了车
看着后座那冰冷的一切，零靠在座椅上，朝天重重地呼了一口气
零心中的异样感慢慢消失了，好像那口气，呼出了这么久来一直堵在他喉咙里的东西
他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----从今以后，就以曾皙的身份活下去
他要找一家还能运作的火葬场，将爷爷的尸体烧成骨灰，装在精美的盒子里，把它放在车前台，带着爷爷一直走下去
“这总算是对得起你了吧？”
零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脸，咬牙切齿着
他一脚油门，驶出了安置区
这是曾皙第三次离家，这一次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
.........……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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