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拿了妻主的荷包,那他自是应该还妻主一个的。
想到这里,苏淮的脸颊微微泛红。向来都是男子将绣好的荷包送给女子,以此表明心意。
只是...妻主会觉得困扰吗?
苏淮又摇了摇头,安慰自己道,他们二人本就是妻夫,妻主不会多心的。更何况浆洗缝补、制衣做鞋,本来就是夫郎的事情。
对,就是这样,他本就应该给妻主做一个荷包,让妻主日日戴在身上。苏淮捏紧了手中的荷包,直到手指微微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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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会当日。
姜佩卓和姜家大姐一同前往太女府。
此刻太女府门前已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,门庭若市,往来的人都是才女打扮,一副读书人的样子,头上簪花,手握折扇,之间相互拱手见礼。
进入庭院,姜佩卓被传统的园林设计震惊到合不拢嘴。
穿过月门洞,正前方是巨大的怪石作为屏障,两侧是由石块垒起的矮墙,将通往前方的路一分为三,又在院落中汇合。
怪石后是清澈见底的池塘,锦鲤成群结队,水面波光粼粼,池塘边的绿色植物与水中的水藻交相呼应。左右两侧的屋子姜佩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,只能跟着人群往前走。
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小侍们端着盘子来来往往,人群们站在庭院的各处谈笑风生。
太女府真的太美了,姜佩卓想,她以后挣了钱也要盖大房子。
上台阶穿过门楼,经过几棵参天大树,在树荫的掩映下,绕过方形的水池,登上了在石山上的凉亭,这里就是诗会的地方。
站在石栏杆边,姜佩卓手搭在柱子上远眺,碧水、绿树、蓝天、红墙青瓦,耳边是人声和鸟鸣,仔细听还有青蛙的叫声。微风拂过,带来一阵花香。
姜佩卓正摸着手下精心雕刻的望柱头体会着权力带来的地位。望柱头像是两朵莲花背对背,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地拼接在一起。莲花的花瓣之间还刻有纹路,显然是工匠用心所做。
忽然听到石山下有争吵声,低头一看,水池边有一群人围着一个打扮光鲜的女子。
为首的女子大声嘲讽着:“呦!这不是李家女吗?怎么,你一个商贾之女还有脸来这种地方?”
被嘲讽的李家女微微低头,似是没听到一般,安静地不答话。
听到她这么说,周围人也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我说怎么穿得这么富贵,原来啊,是没文化,不知道诗会看中的是才学,怕不是把所有珠光宝气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了吧。”
“虽说她李家身为皇商,确实赚了不少钱。但毕竟是商人,就算收到了邀请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吧。”
“对啊,谁愿意和商人一起参加诗会啊。”
“邀请她是太女殿下仁慈,但没想到还真能舔着脸来啊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在此起彼伏的奚落声中,被围住的女子看起来更加局促了,想离开,但是越不过层层人群。
姜佩卓实在看不下去,给大姐打了招呼便直接下去,高声道:“要我说,大家来参加诗会居然看的是家世,这才是最大的笑话!”
这声高呼引得大家侧目观看,姜佩卓越过人群,走到了中间,站在李家女身边。
她冲着为首的女子问道:“敢问这位小姐,为何认为商家女不能来诗会?”
“那自然是她们身上的铜臭味儿会污了太女府的空气。”
“就是啊,市农工商,商人是排在最后的。”其他人附和着。
姜佩卓眉头一皱:“那难道你上街采买从不付钱,只吃霸王餐吗?那么天理何在?”
“又或者你的母亲在朝堂办事,一分月例都不拿吗?如此两袖清风的人,那我可务必要认识一下。还要问问太女殿下,认不认识这般一心为国、分文不取的贤臣啊!”
话落,在场安静了下来。
姜佩卓继续道:“各位仅凭世俗眼光去看待他人,要我说,你们自诩读书人,却和没读过书的市井百姓别无二致!”
“怎么可能?我们寒窗十年...”
那人还没说完,便被姜佩卓打断:“苦读十年?那书中是告诉你们金钱低贱?还是圣人教给你用偏见待人的方法?连书上所教导的意思是让大家不要过度追逐金钱都不能理解的人,我看还是回家继续读书吧,再读十年也出不了头!”
“哈哈哈!说得好!”
爽朗的笑声伴着鼓掌声传来,人群自动为来人让出一条路。
“太女殿下!”
“见过太女殿下。”
大家纷纷行礼,在凉亭上的人也匆匆赶来。
太女并未理会,径直走向姜佩卓:“连圣人所教导的内容都不能理解,干脆回家再读十年书,说得好啊,说得好!”
随后转过身去看向其他人:“本王怎么不知道还有发了邀请函却不希望赴约的规定呢?怎么?你们很明白我的心思啊?”
率先围住李家女的几人吓得立马跪下:“太女殿下,诗会乃风雅事,这种商人...这种商人怎么能做得出诗,这这这不是对诗会的侮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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