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,我问了黄哥,马哥要让我见的人是谁。
黄哥笑着跟我说,“别急,马哥会让你见的。”
我问黄哥,“这段时间,马哥都回去了?”
黄哥说,“你不应该叫马哥。”
“之前我是叫马叔,现在我觉得没必要了,你们叫什么,我就叫什么,总不能直接叫他名字……”
黄哥笑了笑,“你还年轻,很多事情,你不懂,你现在这样怪他,以后你会明白的……”
我感到特别好笑,让我理解,明白一个杀人犯,我做不到。
我又旁敲侧问,问了这人我认不认识,男人还是女人之类的话题。
最后得到答案,黄哥说我认识,并且是我喜欢的女人。
我有点懵,我喜欢的女人?
我长这么大并没有喜欢那个女人,我这样想着,随后我马上意识到我并不是没有喜欢的女人。
我喜欢的女人很多,我在修车店的时候,修车店老板的女儿,我就很喜欢。
肌肤如雪,常常漏着乳沟在我们面前擦车,那翘起的屁股,总让我想入非非。
尤其每次听到宿舍几个家伙议论说偷看到了她洗澡,白皙的皮肤,耸立的秀乳,我都有一股冲动。
男人不喜欢女人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,尤其是我这种热血少年。
可我知道,马哥要我见的女人,不是一般的女人,不只是停留在我想睡她的层次,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。
就这样在期待中,我又养了半个月。
这半个月,我看到了络腮胡,那家伙就是在丛林里追杀我们的人。
我仔细打听,又搞清楚了一件事。
络腮胡叫王猛,别人都叫他猛哥,在缅北丛林专门种植窑粟花,为诈骗园这些人提供原材料。
后来在一次交易中,结识了马哥,从此之后就跟着马哥混了。
根据马哥的消息,王猛早就知道了我们这些人的情况以及人员名单。
我也确实了马哥这些人不光诈骗,杀人,他们干的最可恶的事其实是贩毒。
这一天马哥来看我了,从他的笑容中,我感到他似乎遇到了一件开心的事。
“这次回国,办了一件事,这件事差不多也算是为你办的。”
马哥坐在我面前跟我说道。
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也听不懂他要说什么。
但我知道一件事,能逃出去就逃出去,然后告发他,揭发他的犯罪事实。
“对了,之前说要让你见一个人,这段时间回国,差点忘了。”
马哥说完,看向黄哥,“啊黄,把人带上来吧!”
进来的是一个粗犷的男人,这人我认识,叫王海虎。
之所以能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,是因为他脸上有一条蜈蚣模样的疤痕。
他狂暴的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,女人面容憔悴。
看到这个女人,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“苏冰……”
听到我的声音,她低垂的头慢慢抬起,透过发丝看向我。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被抓了回来,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我知道,这一个月来,她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往日的飒爽英姿荡然无存,曾经精致的五官如今肿胀变形,左眼肿成一条血缝,淤青从眼尾蔓延至颧骨,像是泼洒在白玉上的墨渍。
右脸颊凹陷处结着暗褐色的血痂,嘴角撕裂的伤口尚未愈合,每牵动一下都渗出细小血珠,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青紫干裂,仿佛被寒冬摧残的花瓣。
凌乱的发丝黏着血污和尘土,几绺短碎的发梢凝结成团,随意耷拉在伤痕遍布的脖颈上。
身上的衣服,布料被撕扯得破破烂烂,露出大片皮肤,肩头、手臂布满狰狞的淤青与鞭痕,新旧伤痕交错,宛如毒蛇盘踞。
锁骨处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,与干涸的血迹交织,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勒出触目惊心的纹路。
她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,手腕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,显然已经骨折,指尖还残留着被烟头烫伤的焦黑痕迹。
短裙的双腿满是鞋跟踩踏的淤痕,膝盖处血肉模糊,行走时只能瘸着一条腿,每一步都伴随着压抑的疼痛。
后腰处的伤口让她无法挺直脊背,佝偻的身形与曾经挺拔的形象形成残酷对比。
最让我心疼的是她看我的眼神。
那双曾透着坚毅光芒的眼睛,此刻只剩涣散与恐惧,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毁的烛火,随时都会熄灭。
浑身的伤痕与狼狈不堪的模样,无声诉说着她在歹徒手中遭受的非人折磨,令人心痛又愤怒。
我特么再也管不了什么,冲了过去,一把推开疤脸。
我扶住苏冰,心疼的看着她,“发生了什么?”
苏冰看着我,勉强露出一丝微笑,张了张嘴,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,她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了。
我转头看向马哥,“至于吗?至于这样折磨她?她只是一个女人……”
“她是警察。”
黄哥替马哥打断了我的话。
我很震撼。
警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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