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闺女,你昨晚不是说要找人干活,王婶子她得知了嘛,她今天一大早就串门说,要不要他儿子干活。”
王家婶子点头,把自家儿子拉上跟陈蜜儿套近乎,“你瞧瞧人咋样,中不中用?你可别小瞧咱家成柱,他脑子好使,人也勤快,要不是现在地里没活,我们一家几口等着米落锅煮粥,实在是没办法啊,咱都是左邻右舍,你能不能安排咱成柱干点活,挣点钱补贴家用啊。”
说完,王家婶子递了个眼神给陈建平,从里屋出门的沈北山看得清楚。
陈建平也犯难,人是自个找上门的,虽然自家大闺女确实有想法要雇人,但也就提提,还没落定。
可邻里邻舍,他也得说上句话,“大闺女,你不是缺人手,我看成柱这孩子也不错,是一把干活好手,留下他给你干活也不差的。”
陈蜜儿瞥了眼被王家婶子拉上前的王成柱,被她一看,黝黑的脸庞顿时爬上红润,这一幕让沈北山面色微变。
王家婶子立马拧了把自家儿子,王成柱知会,抬起头替自已争取,“我以前经常下地劳动,扎麦秆,犁地翻地,搬过石头,前半个月还在瓦房烧过窑,会干很多活,不会给你偷懒的。”
陈蜜儿快速打量一番眼前的男人,一米七五左右,穿得朴素,脸有些黝黑,但看裸露的手臂肌肉,是一个干惯粗活的男人。
过不了几天,她订下的鸡苗和鸭苗就到了,她确实差人给她当铲屎官,她也不知道,男人干不干得了那么脏的活,她原本是想请村里的婶子干活,“你怕不怕脏?怕不怕累啊?”
“不怕。”王成柱皮肤黝黑,脸红也不明显,眼神闪烁看向问他话的人,原来她近看,那么好看。
沈北山眸色微沉,垂放的手控不住攥紧裤腿。
陈蜜儿是要人给她干活,这年头的物价低廉,工价也低,她请人干活的成本不大,只要是乖乖听她安排,她把人收了就收了。
“铲屎官这些活,弯腰驼背的,活不重,就是累,磨人,干多了就出大汗,成柱你真的要干吗?”
王成柱愣了一瞬,听她喊了一声成柱,他顿时局促得不能自已,原来她说话是那么亲和的,他的心噗通要跳出来了。
他不干烧窑的活回家一周了,他平常站在家门口往陈家一看,他经常看到她像只小鸟叽叽喳喳在说话,表情还很生动,远远一看,他晚上经常还梦到她。
现在她那么平和跟他说话,他心头忍不住开心,“干、干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陈蜜儿缓缓道,“到时候我会监工,你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,偷懒怠工不干事,我可就骂人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一定会好好干。”王成柱异常坚定承诺,也急着跟自已再说话,“城里都是有试过期,你要不信,前一周我给你免费干活,你要觉得不行,我不要钱。”
王成柱这话,让陈蜜儿挑了眉,这时候外出干活那么苛刻了吗,还有试工期,见他那么实诚,她不收也说不过去。
“行,过两天吧,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,到时候坐下跟你谈谈。”
王家婶子一听就咧开嘴,“我就说嘛,陈家闺女是个有能耐的,对了,上次见你,你还胖着发膘,现在瞧瞧,出落像个大姑娘咯,长得跟你爹热心肠,你以后啊,要是有什么话,直接跟我家成柱提,他啊,干啥来啥,做什么事都实在,你有什么困难,要他帮你干,不用太见外,他这孩子绝对跟你做得稳稳当当的。”
陈蜜儿笑着跟她聊了几句,找人干活,也不是难事,难就难在干不干长久。
陈建平见自家大闺女应下,跟王家婶子还聊起来,他也跟王成柱提点几句话。
这两两对话,看得沈北山心头越发烦躁。
陈蜜儿还跟王成柱站那么近,笑那么开心,他哪哪都不舒服,控制不住清咳几声试图吸引人注意。
本来聊得起兴的陈蜜儿被咳嗽声吸引住。
不经意看到背对她的沈北山,他扶着墙,微压着腰,还在低声清咳。
她也顾不上跟王家婶子在聊,“好了王家婶子,你放心,只要你儿子诚恳,实干,我就不会亏待他的,今天先到这里了,我还要上县城,不跟你们聊了。”
王成柱余光见她要走,忙收回眼神,也不跟陈建平聊了,找了借口拉着自家娘走了。
陈建平也转身回门,也见到沈北山。
他长得白净,这扶墙的姿势,娇弱难受的模样看得他眉眼一跳,担心不已,“北山,你刚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就咳嗽了呢?是昨天着凉了吗?”
陈蜜儿不由噤了声,昨晚她手脚不听使唤,扒拉掉他的上衣,挑黑摸油可没少干,又吻又咬,
沈北山眼眸微垂,清俊的隽脸尽是柔弱,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。
“可能是晚上挑灯看书,着了凉了吧,其实也不碍事,我自个捡点中药喝喝,过几天就痊愈了,你们不用管我,都忙自己的活吧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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