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——
三日后。
又是暴雨夜!
雕花铁门在暮色中轰然洞开。
贺欢握着雨伞的手骤然收紧。
雨幕中,那个曾被他亲手戴上婚戒的女人,正被黑衣保镖半搀半架着推进庭院。
及肩短发浸透雨水贴在苍白的下颌,曾经丰腴的身形在宽松衣服下显得支离破碎,唯有眼尾那颗泪痣还带着记忆里的温度。
“美娇!”
伞骨在掌心压出深痕。
女人闻声抬头的刹那,贺欢仿佛被人攥住了心脏——
那双曾盛着星河的杏眼,此刻像被抽干的深井,连焦距都涣散得让人心悸。
“老公!”
破碎的呼唤混着雨声砸进胸腔。
两人在积水的青砖路上相拥,西装与病号服的布料摩擦出细密的沙沙声。
贺欢嗅到她发间熟悉的铃兰香,混着消毒水的冷冽,刺得鼻腔发酸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离开我!”,怀中人的哽咽震着他的胸骨:“每天对着空荡的婚床,我连安眠药都吞了三瓶!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?”
“我在陪母亲。”,贺欢喉结滚动,指尖抚过她削瘦的肩胛骨,那里的蝴蝶骨突兀得硌人,“我没办法!”
“是真的没办法!”
陈美娇突然攥紧他的领带!
“你说过会陪我看极光,会陪我做试管婴儿,会陪我……”
尾音消散在惊雷里,她埋进他颈窝的脸湿得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:
“没有你的日子,每分每秒都是凌迟!我好想你啊!老公!”
贺欢闭了闭眼,将下巴抵在她发顶。
二楼露台的落地窗前,A夫人的剪影映在雨幕里,像尊冰冷的石像。
“这次接你回来,就是团聚的!”
“应该……会永远在一起吧?”,陈美娇仰起脸,睫毛上挂着水珠,眼底忽明忽暗的希冀让贺欢喉头发苦。
死寂中,鎏金大门突然洞开。
A夫人踩着鳄鱼皮拖鞋的声响由远及近,貂皮大衣在风中翻涌如暗夜的云:
“我的好大儿,向来知道什么该做——什么不该做!”
她抬手捏住陈美娇的下巴,保养得当的指甲陷进苍白的肌肤:
“比如像小时候一样,他求着我把你接过来!当然,不是让他伺候你的,而是让你伺候他,只能是肉体上的泄欲,不能是精神上的寄托,因为他的精神是属于我的!”
喜欢风流杀手请大家收藏:(www.2yq.org)风流杀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