骷髅群齐刷刷转身，利爪捅穿了最后方那具试图偷袭的同类。骨片飞溅中，林小野的耳鼻渗出黑血，但嘴角却咧到耳根："老魔头！我是不是天才？！"
玄霄的虚影在月光下重聚，指尖捏着片正在融化的骨片："勉强算个可造之材。"骨片上的阵纹突然扭曲成南宫昊的脸，"看来我们的小朋友坐不住了。"
林小野夺过骨片，发现阵纹核心处藏着一缕熟悉的剑气波动——正是南宫昊日夜温养的赤霄剑意。
"他在通过噬魂阵监视我们？"
"不，"玄霄的笑容带着血腥味，"是我们通过阵眼在窥视他。"
林小野的魔气突然沸腾，骨片在掌心爆成粉末。粉末悬浮成镜，映出南宫昊密室里的场景：赤霄剑插在血池中央，剑身缠绕着婴儿脐带般的肉须，池中浮沉着数十具苍白的人形。
"血傀儡......"林小野的胃部痉挛，"他用活人养剑？！"
玄霄的虚影抚过血镜："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血能污染剑灵了？"
镜中画面突变，南宫昊突然转头，赤红的瞳孔穿过虚空与林小野对视："找到你了，老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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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黎明前的血色献祭】
五更天的梆子声救了他。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镜，反噬的魔气将林小野掀飞三丈远。他撞断枯树滚进溪涧，冰冷的山水冲走了唇角的黑血，却冲不散识海里南宫昊最后的狞笑。
"他在剑冢。"玄霄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，"用同门的精血喂剑。"
林小野盯着溪水中扭曲的倒影："那些浮尸穿的是内门弟子服饰。"
"二十七个筑基期，三个金丹初期。"玄霄如数家珍，"够炼一柄伪元婴级的魔剑。"
山风突然送来焦糊味，林小野抬头望见演武场方向腾起的黑烟。今日要举行大比的擂台正在燃烧，但救火声里夹杂着诡异的欢呼——有人在高喊"赤霄显圣"。
"开始了。"玄霄的虚影在晨曦中淡去，"你的血，准备好染红青天榜了吗？"
林小野从溪水中捞起块锋利的燧石，在掌心刻下血色阵纹。当剧痛与魔气同时达到顶峰时，他对着初升的朝阳举起血淋淋的手掌：
"南宫昊，小爷来收你的剑穗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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