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出声,小歌手。"一个沙哑的声音说,"问你几个问题,老实回答就放你走。"
借着远处霓虹灯的光,我认出这是前几天咖啡厅的客人——一个总是独自坐在角落喝伏特加的中年男子。
"你...想问什么?"我尽量保持镇定。
"你老婆在哪?"他凑近,酒气喷在我脸上,"那个漂亮的小检察官。"
我的心沉到谷底。他们不仅找到哈尔滨,还认出了我们!
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我装傻,"我老婆在家..."
刀子稍稍用力,我感到一丝刺痛,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。
"别装傻!"他低吼,"你们在北京坏了大事,会长很生气。"
会长?"雪山会"的头目?我强忍恐惧,大脑飞速运转。如果我能套出更多信息...
"我只是个弹钢琴的,"我继续装傻,"什么北京?"
"还嘴硬!"他突然用刀柄重击我太阳穴,我眼前一黑,差点跪倒,"杨总说了,抓不到活的,尸体也行!"
杨总?杨明!果然是他!我正想再套话,突然听到一声闷响,持刀男子瞪大眼睛,缓缓倒下。他身后站着雨晴,手里举着一根铁管。
"走!"她拽起我就跑。
我们穿过错综复杂的小巷,直到确信甩掉了可能的追兵。躲在一家关门的书店门廊下,我们气喘吁吁地检查伤势。
"只是皮外伤。"雨晴检查我的脖子,"得消毒包扎。"
"你怎么找到我的?"
"一直跟着你们。"她撕下围巾一角为我止血,"看到那家伙动手,就捡了根管子。"
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在发抖。"雨晴...他们知道我们在哈尔滨了。"
"不止如此。"她脸色凝重,"刚才那人提到'杨总'...杨明亲自下令抓我们。"
这意味着我们的行踪彻底暴露了。哈尔滨不再安全。
"现在怎么办?"
雨晴咬着嘴唇思考。"先回公寓拿必需品,然后...我有个地方。"
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路回到公寓,迅速收拾了证件、现金和武器——一把水果刀和雨晴偷偷买的防狼喷雾。
正要离开时,雨晴突然从床垫下抽出一个信封。"差点忘了这个。"
"什么?"
"张处长上次传来的资料。"她犹豫了一下,"关于...你家乡的。"
我震惊地看着她。"你一直瞒着我?"
"不是时候解释。"她将信封塞进背包,"先离开这里,我保证到了安全地方全部告诉你。"
我们刚走到楼梯口,就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话语声:"...三楼...别让跑了..."
雨晴立刻拉着我退回屋内,锁上门。"消防梯!"
我们轻手轻脚地从窗户爬出,顺着生锈的消防梯下到后院。刚跳下最后一级,楼上就传来撞门声和怒吼。
"快跑!"
我们拼命奔跑,穿过漆黑的胡同,翻过围墙,直到肺像烧起来一样疼。哈尔滨的夜空开始飘雪,雪花粘在脸上,融化成冰冷的水滴。
不知跑了多久,我们来到松花江边一个废弃的船坞。雨晴撬开生锈的铁锁,我们钻了进去。里面堆满破渔网和旧轮胎,但至少能挡风雪。
"暂时安全了。"雨晴喘着气说,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,用暗语简短通话后挂断。
"联系上张处长了?"
"嗯。明早有人来接我们。"她脱下羽绒服铺在地上,"只能将就一晚上了。"
我们靠坐在墙角,分享最后一块巧克力。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,拍打着摇摇欲坠的铁皮屋顶。
"现在能告诉我了吗?"我轻声问,"关于我家乡的事。"
雨晴深吸一口气,从背包里拿出那个信封。"看之前,答应我保持冷静。"
我点头,接过信封。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份泛黄的文件。第一张照片让我浑身血液凝固——那是我十岁前生活的村子,但照片上的建筑正在燃烧,浓烟滚滚。
第二张照片更惊人:年轻的杨明站在一群武装人员中间,背景正是我们村子的入口!照片日期显示是1999年——我离开村子的那年!
"这...这是什么?"我声音发抖。
"张处长调查杨明时发现的。"雨晴轻声说,"你家乡当年不是普通村庄,而是一个...毒品加工窝点。杨明那时是武警特勤,带队清剿。"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记忆中那个宁静的小村庄,慈祥的村长,和蔼的邻居...都是毒贩?
"不对..."我摇头,"我父亲只是个普通农民..."
"根据记录,"雨晴指着文件,"你父亲是村里会计,但涉嫌帮毒贩洗钱。行动当天他失踪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"
我猛地站起来,头晕目眩。二十年来,我一直以为父亲抛弃了我,原来他可能已经...
"还有更奇怪的。"雨晴继续道,"清剿行动后,杨明很快退伍,之后发迹的启动资金来源不明。张处长怀疑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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