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减肥。"她拿出个小镜子补口红,"晚上还有饭局,得留着肚子。"
我撇撇嘴,把她那份也扒拉过来吃了。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,突然问:"你谈过几个女朋友?"
"正式的两个,不正式的数不清了。"我嘴里塞满饭,含糊不清地说。
"小流氓。"她笑着摇头,"为什么分手?"
"第一个嫌我穷,第二个嫌我不上进。"我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,"你呢?除了你老公..."
"三个。"她打断我,"大学一个,工作后两个,都无疾而终。"
"为啥?"
"第一个嫌我家太有钱,第二个嫌我太强势,第三个..."她顿了顿,"就是我老公,他什么都不嫌,因为我们是家族联姻。"
我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又拿起筷子扒拉已经空了的餐盒。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,突然说:"其实我挺羡慕你的。"
"羡慕我穷?"我笑了。
"羡慕你自由。"她轻声说,"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爱谁就爱谁。"
火车在下午五点到达和田。出站时,一辆黑色奔驰已经等在门口。司机是个维吾尔族大叔,热情地帮我们搬行李。
"玉龙河大酒店。"林明月对司机说,然后转向我,"先休息一下,七点去见矿主。"
酒店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,大堂里摆着各种玉雕作品。前台小姐看了我们的身份证,微笑着说:"林女士,您预订的套房在18楼。高先生,您的单间在16楼。"
"等等,"林明月打断她,"把他换到我隔壁的房间。"
前台小姐会意地笑了笑,迅速改了房卡。等电梯时,我凑到林明月耳边:"这么迫不及待?"
"少自作多情。"她掐了我一把,"方便工作交流。"
我的房间虽然不如她的套房豪华,但也足够让我这个土包子惊叹了——大床软得能陷进去,浴室比我家客厅还大。我刚想躺下睡会儿,门铃响了。
林明月站在门口,已经换了一身墨绿色的旗袍,头发盘了起来,耳朵上坠着两枚翡翠耳环。
"给你二十分钟洗澡换衣服。"她上下打量我,"七点大堂见。"
我火速冲了个澡,穿上那套昂贵的西装。镜子里的我确实人模狗样的,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。我用手随便扒拉了两下就冲下楼。
林明月正在大堂等我,看见我的头发,她翻了个白眼:"你就不能好好弄一下?"说着伸手帮我理了理头发。
"行了行了,再弄就迟到了。"我抓住她的手。
矿主约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。那人五十多岁,满脸横肉,脖子上挂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。一见面就热情地握住林明月的手不放:"林总,久仰久仰!"
林明月巧妙地抽出手,介绍我:"这是我的玉石顾问,高兴,高先生。"
"高顾问!"矿主又握住我的手,"年轻有为啊!"
寒暄过后,矿主让手下拿出一个锦盒,里面是五块拇指大小的玉石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"上等羊脂白,"矿主得意地说,"一克八千,童叟无欺。"
林明月看向我。我拿起玉石,装模作样地看了看,又用强光手电照了照,最后还舔了舔——这是我爷爷教我的土办法,真玉舔起来有种特殊的涩感。
"怎么样?"林明月问。
我放下玉石,摇摇头:"不是羊脂白,最多算一级白。而且有两块是俄料,不是和田玉。"
矿主的脸色立刻变了:"小伙子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!"
"王总,"我笑了,"我爷爷是高山河,六十年代就在玉龙喀什河挖玉。您要是不信,咱们可以去鉴定中心。"
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。矿主盯着我看了几秒,突然大笑起来:"原来是高老的孙子!失敬失敬!这样吧,价格好商量..."
最后成交价是一克三千五,林明月只买了两块真正的和田籽料。离开餐厅时,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"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。"上车后她说。
"那是。"我得意洋洋,"我爷爷在和田可是名人。"
"所以你真的懂玉?"
"略懂皮毛。"我谦虚地说,其实心里乐开了花,"小时候跟着爷爷在河边捡过石头。"
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"明天带我去玉龙喀什河看看吧。"
"没问题。"我说,"不过得早起,挖玉的人都天不亮就去了。"
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了。电梯里,林明月突然说:"要不要去喝一杯?酒店顶楼有个酒吧。"
"你不累啊?"我惊讶地问。
"有点兴奋,睡不着。"她笑了笑,"今天省了将近十万,得庆祝一下。"
酒吧几乎没人,我们坐在窗边的位置,和田的夜景尽收眼底。她点了杯马提尼,我要了瓶啤酒。
"敬我们的合作。"她举杯。
"敬美丽的林总。"我碰了碰她的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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